“這張恆是誰？”沈南意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何此人可以申請大夢千年？還有這孫塘！不是說，大夢千年是秘藥，只能皇上拿到？”
“此事我已經派人調查過。” 蕭北棠低聲說道。
沈南意忍不住看過去：“哦？”
“大夢千年無藥可解，一旦中了此毒，人看起來跟平常一樣，卻開始越來越嗜睡。最後在睡夢中無知無覺失去性命。”
“此藥乃是大梁的秘藥，也只有皇上才能夠用到，其他人是不能申請到的。”
沈南意聽到這，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張恆和孫塘二人，之所以能申請到此藥，是因為得到皇上的手令？”
“對。”蕭點頭：“張恆張太醫，也是醫術很高明的太醫。之所以能申請到 大夢千年，是因為先帝最寵愛的妃子忽然開始嗜睡，後期更是一睡不醒。”
“當時太醫院眾人都無法解除此毒，先帝便讓張恆一分手令，讓他拿到研究出大夢千年的解藥。”
沈南意聽到這話，心頭一緊：“那張恆可研究出了？”
“沒有。”蕭北棠搖頭，語氣帶了些沉重：“為了研究出解藥，張恆自己也服用了大夢千年，可一直等到先帝寵妃死去，他也沒研究出來。過了幾個月，大夢千年的毒發作，他也死了。”
沈南意聽到這，有點複雜：“這樣啊。”
“如此說來，張恆便被排除掉了。”沈南意頓了頓，很肯定的說道。
“確實。”蕭北棠頷首。
沈南意的目光落在後一個人身上：“這孫塘又是何人？我好像沒在太醫院裡見過孫塘。”
“孫塘此人乃是御醫世家的人，此人自小就學習醫術，有傳言說他是張恆的徒弟。”
聽到這，沈南意有點意外：“張恆的徒弟？”
“只是傳言。”蕭北棠低聲道：“並沒有正經拜師，不過當初孫塘學醫的之前，曾經在張恆門前跪了五天，後來他被被張太醫帶進家門。”
沈南意聽到這，明白過來了：“記名弟子。”
“差不多。”蕭北棠沒有否認這個說法。
“王淑妃死後不久，先帝身體也迅速變壞，過了兩年後，父皇登基為皇。”蕭北棠繼續說道。
“孫塘為何能拿到皇上的手令？”沈南意問道。
蕭北棠頓了頓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了。”
“沒關係，你慢慢說。”沈南意很隨意的說道。
蕭北棠恩了聲，慢悠悠的將故事說了出來：“當年父皇登基前，出征在外，也曾經中過毒。只不過那個毒非常隱秘，一直潛伏在父皇體內。在父皇登基後不久，毒發作了。”
“眾人束手無策之際，孫塘研究發現，此毒的藥性跟大夢千年剛好相沖。便想出了以毒攻毒的法子。”說到這，蕭北棠頓了頓：“最後成功了，父皇體內的毒被解掉了。”
沈南意聽到這，眉頭都皺了起來：“按照你這說法，兩份大夢千年都被用掉了，那給我養父養母所用的大夢千年，從何而來。”
蕭北棠沉吟片刻，忽的道：“你確定你養父母中的是大夢千年？”
“什麼意思？”沈南意疑惑。
“我這些日子調查了下，想要拿到大夢千年必須拿到皇帝的手令。”蕭北棠頓了頓，低聲道：“只有在賜死的時候才會用到。”
“而你養父母身死前幾年，也就拿出去兩份。而且這兩份也有去處。或許你養父母中的毒只是跟大夢千年有點類似，卻並不是大夢千年呢。”
沈南意聽到這，臉色都嚴肅了起來：“不可能。”
沈南意再次肯定的說道：“就是大夢千年。”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蕭北棠非常果斷說道：“還有第三份，可這份沒有記錄在內。”
沈南意：“若是如此，那就不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