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呀……”
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唱歌聲,配合著這個地方,簡直叫人發麻。
“王淑妃。”沈南意輕聲喚道。
“這裡已經王淑妃。”片刻後,裡面傳來一個幽怨的女音。
沈南意順著聲音走過去,就見王氏正在唱歌。
“還記得初見之時,正當少年之時~”王氏悠悠唱著,聲音婉轉卻哀怨。
“你……你怎麼會有這個簪子?”王氏忽的瞪大眼睛。
沈南意並沒有回答對方,而是將食盒裡飯菜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問你話呢,你為何有簪子?”王氏追問道。
“你父親給我的。”沈南意不緊不慢的說道。“他跟我說,你看到這個簪子,便會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王氏咬唇,眼底露出掙扎。
“時候還早,不若一邊吃一邊說?”沈南意慢悠悠的道。
王氏乖巧的在對面坐好。
“本王妃進宮之時,剛好看了一場熱鬧。”沈南意不緊不慢的道:“你不問問是什麼熱鬧嗎?”
王氏咬了咬唇:“你既說了,就是我不說,你也會告知我答案。”
“確實。”沈南意點了點頭,“我慢了些,就看到那些官兵為了王尚書府。”
王氏面色一變:“怎麼會?”
“是啊,可惜的是,本王妃需要進宮,也沒有繼續看。不過,太子既然帶人過來,顯然是得了什麼準信。”沈南意慢悠悠的道。
“怎麼會,怎麼會!她答應我的,不會對付尚書府的。”王氏語無倫次的道:“若是如此,那我……那我又為何攬罪?”
“你可真蠢。”沈南意毫不客氣的說道:“因為一些原因受制於人,把自己輸進去, 還指望餓狼口下留情。”
王氏面色蒼白,連嘴唇都在哆嗦:“我錯了,我不該輕易相信那人的。”
“那人是誰?”沈南意直接問道。
王氏握緊拳頭。
“都這時候,你還不說?”沈南意眉頭微挑,她拔出簪子,放在對方面前:“你愛說不說。”
“如今就算說了,也晚了。”王氏哭著說道:“我已經承認罪證了,而且……那些人捏著的也是真正的把柄。”
沈南意語氣淡漠的道:“只要人還活著,就不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丟下這句話後,沈南意起身就準備離開。
“我說了,你能幫我嗎?”王氏忽的問道。
沈南意眉頭動了動:“我不能幫你,真正能幫你的,是你自己。”
“是皇后的人。”王氏壓低聲音喊道:“早在一年前,皇后就暗示我站隊,可我不喜歡爭鬥,一直裝糊塗。可在三個月前,忽然有人送了我一封信,玉榮逼死了人。”
王氏頓了頓,補充道:“玉榮是我哥哥的兒子,也是下一輩唯一一個男丁。若是玉榮出事,王家便斷了根了。”
“父親當時聽說這件事後,非常生氣,對玉榮施了家法,後又給那家一筆錢,瞭解這件事。這件事本已經結束了,可就在前不久,那家人卻要告御狀!”
沈南意神色無語:“慣子等於殺子,你這般根本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殺人。”
“這件事有蹊蹺。”王氏大聲吼道:“我見過玉榮那孩子,那孩子最是溫潤了,絕對不可能殺人,是有人陷害他。”
“既然有人陷害,那自然要調查。”沈南意說道。
王氏神色複雜:“王妃進過刑部大牢,應當知道大牢的規矩吧。”
“玉榮自小身子有點弱,若是真進了大牢,一條命都能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