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毅當然是不同的。蕭北棠眼底閃過一絲銳芒:“你說的只是一種可能。但還有一種可能——她就是奸細。”
衛鞅面色一肅:“王爺的意思是……”
“沈南意是埋伏我的人派來的。”不等衛鞅把話說完,蕭北棠已經接著說下去:“本王一直在調查當年赤道峰一案,那些人也按捺不住了。”
“他們害怕了,所以讓王妃過來接近您。”說到這,衛鞅忍不住咬牙。
蕭北棠說到這,神色越發冷淡,拳頭更是握緊,心底更是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爺,若王妃真的是奸細,那?”衛鞅快速抽了煙蕭北棠,小聲說道。
“若如此,本王會親手斬斷她的羽翼。”蕭北棠垂下眼簾,掩蓋住心底的那絲異樣。
“爺,那屬下這就去……”
“幹什麼?”蕭北棠抬眼,瞥了眼對方。
不知為何,被自家王爺這一看,衛鞅莫名覺得有點虛。
衛鞅乾笑一聲,小聲道:“當然是試探王妃的真實身份。”
“哦?”蕭北棠的聲音微微上揚:“你準備如何試探?”
“這……”衛鞅被問住了。
蕭北棠端坐在輪椅上,漫不經心的道:“走吧,先回去。再請個太醫為沈南意診治一番。”
想到新婚之夜,沈南意的肩膀那麼快癒合,他就忍不住疑心。
沈南意會不會是在裝暈?
衛鞅聽到這話,都有點懵逼了。
王爺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王妃是奸細,這會兒又開始大夫了。
所以,王爺這是口上各種懷疑,心底卻各種關心。
衛鞅忍不住在心底吐槽: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再說另一邊, 沈南意在找出毒源後,便讓青柳推她會月華宮。
回月華宮的路很是順利。
可這番順利,卻叫沈南意心底禁不住一陣感慨。
早在第二次迷路的時候,她便猜出,慧姑不凡,且不喜與外人接觸。
所以這月華宮附近的路,被設了迷魂陣障眼法。
可如今,這樣順利就到了月華宮,顯然,這陣法已經被撤掉了。
沈南意之所以知道迷魂陣,還是因為,藥王谷也有這樣的陣法。
只不過,她深知,人力有所窮。
醫之一道,就足以讓她研究一生了,又哪敢再研習陣法。
所以,對陣法這東西,她也只是知道有這種陣法,卻不知如何佈置。
“王妃回來了。”就在沈南意感慨之時,葛嬤嬤從月華宮出來,“主子剛剛還在唸叨,擔憂您出去再吹了冷風。”
沈南意麵色還有點蒼白:“叫慧姑擔憂了。”
“王妃可別這麼客氣。”葛嬤嬤笑著帶沈南意回了正殿。
月華宮內,依然樸實簡陋。
可沈南意回到此地,卻心頭一鬆,有種回到自己地盤的感覺。
過了片刻後,慧姑端著剛剛熱好湯,放在沈南意跟前:“喝點湯,暖暖身子,去去寒氣。你也是,明明有病在身,卻還要四處奔走。那鄒江對你用刑是真,差點害死你,也是真。你又何必?”
沈南意眉眼彎彎,溫聲道:“我這人,恩怨分明。鄒江只是一個刑部侍郎,卻敢對當朝王妃用刑,顯然是得了什麼人指使,如果他就這麼死了,那這條線,豈不就這麼斷了?”
慧姑笑了下,“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