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去吧。”蕭北棠進屋後,便揮了揮手,清場了。
蕭北棠操控著輪椅,走到近前,毫不客氣的毒舌道:“為了一個不值當的人,把自己弄成這幅樣子,你也夠蠢。”
沈南意瞪了眼蕭北棠,哼聲道:“你少說兩句,不會死。”
蕭北棠神色有點委屈:“本王想到,兩次大動干戈搶人,為的是此人,便覺得心頭不暢。”
沈南意:“……”
嗯,她也贊同這話。
特別是,昨天這蠢貨,還再次拒絕合作。
沈宏宇臉色青白交加,卻無法說話,只能發出啊的聲音。
“你想明白了?”沈南意問道。
沈宏宇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沈南意會意,將紙和筆放在他跟前。
沈宏宇哆哆嗦嗦寫了四個字。
而這邊的沈南意,吸了口氣:“你是說,太子皇后賣官?你親耳聽到?”
沈宏宇點了點頭。
蕭北棠臉色黑沉:“可有證據?”
沈宏宇搖頭。
蕭北棠面色凝重,問道:“你父親是操辦人?”
沈宏宇搖頭後又點頭,後寫了個名字。
蕭北棠若有所思:“吏部尚書劉唐是主辦人?你父親,也牽扯其中?”
沈宏宇糾結的閉上眼。
等離開病房後,蕭北棠的神色前所未有的沉重。
沈南意看了看她,溫聲道:“劉唐是何人?”
蕭北棠深深的看了眼沈南意,方才說道:“劉唐此人,是十二年前的寒門狀元,當初他入了翰林院後,一直悶頭做學問,很是低調。六年前,機緣之下為父皇擋了一刀,因此入了父皇的眼。隨後六年,從七品翰林學士,升到三品吏部尚書。”
蕭北棠冷聲道:“劉唐做了吏部尚書後,風格也依然冷硬,誰的面子都不買。直到一年前,風格才緩和不少。”
“風格忽然改變,應當會引人注意。”沈南意眉頭微皺。
“不,劉唐不會。”蕭北棠淡聲道:“因為兩年前,劉唐的四十歲老妻老蚌懷珠,生下了一對龍鳳胎。旁人只道他人逢喜事精神爽,從不曾想這裡有深意。更重要的是,吏部的人事考核也是按規矩來的。”
沈南意聽到這話,忍不住吸了口氣:“如此說來,太子挑選的這人,還真是費了心思的。”
蕭北棠:“確實。”
蕭北棠看了眼沈南意,低聲道:“接下來幾日,我會盯著此事。”
沈南意下意識看向對方,感覺有點微妙:“你與我說這些作何?”
他們雖說是夫妻,但那也只是頂著名頭罷了。
蕭北棠很嚴肅的道:“綠意說的對,本王這個丈夫,著實不合格。我忙後,必然會早出晚歸,與你說這些,是不願你亂想。”
沈南意的耳朵瞬間熱了起來。
“你……胡說什麼呢!我又不是不講理之人。”
接下來的兩日,蕭北棠早出晚歸,而沈南意也忙著治療沈宏宇。
而綠意,出去溜達了兩天,也不再往外跑了,整天窩在雅苑裡。
沈南意讓她出去玩,綠意縮著脖子道:“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