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就這樣守在蛇崽的旁邊,看著蛇崽慢慢的蛻皮,先是頭部裂了一個口子,然後金色的蛇頭一點點從褪下來的蛇皮弓了出來。
那蛇皮好像很緊,半刻鐘蛇崽的頭部只出來了一點點。
而出來的蛇頭顏色淺淺的像是白色的,白露在旁邊等的有些著急。
“科索亞,我們要不要幫幫他。”
蛇類蛻皮這麼難嗎?
在白露的印象中,蛻皮就像是換衣服,應該會很簡單的,可這麼久過去了蛇崽才剛剛出了一個頭。
“蛇崽蛻皮不能幫助,不然就會得軟骨病。”
蛇族崽崽蛻皮的同時,也是在重新鍛造自己的身體。柔軟的蛇體經過蛇皮的擠壓會變得更健壯。
白露一聽也不敢亂來了,她只能在旁邊靜靜地看著。
等到月上三竿,蛇崽的皮完全褪掉。
“嘶嘶嘶。”
蛇崽褪完蛇皮警惕地望著四周,在注意到亞索和科索亞的氣息時,他警惕的立起來身子吐了吐舌頭。
“多日不見,連你爹都不記得了嗎?”
科索亞望著蛇崽冷哼一聲,他的周身也散發出威壓。
“嘶嘶嘶。”
蛇崽感覺到來自父親的威壓,然後垂下了頭顱。
“崽崽,還記得孃親嗎?”
白露小心翼翼地上前兩步想要靠近蛇崽,可蛇崽聽到她的聲音又直立起了身體。
“嘶嘶嘶。”
亞索見狀把白露擋在了身後,這個蛇崽像是已經不認識白露了。
“崽崽,你不認識母親了嗎?”
白露有些傷心,自己的孩子不認識自己是她的失職。
她之前說了要經常來大乘山看崽崽,可是因為開了新店太忙她這段時間都沒有回來劉家村,更別說來大乘山了。
蛇崽屬於冷血動物,他們從出生便是獨立生活,所以對於父母親情他們是很淡然的。
時間長了,父母兄弟在他們的記憶中就會漸漸淡忘。就算是日後相見,他們也會相見不相識的。
“嘶嘶。”
淺黃色的蟒蛇像是有了一絲印象,認出了白露。
他緩緩地游到了白露身邊,用著蛇頭蹭著她的身體。
“你想起我來了。”
白露欣喜,伸出手撫摸著蛇崽的頭,現在的崽崽有水桶般粗細,很是健壯。
它的身子直立起來到白露的腰間那麼高,他們長得很快。
“崽崽,你們是不是下山偷吃雞了。”
跟崽崽親近了一會兒,白露想起了陳嬸的話。
村裡頻繁有東西丟失,現在是要祭山神,可如果祭山神還沒有效果,那麼他們就要想別的辦法,說不得會傷害到崽崽他們。
蛇崽不停地吐著蛇信子像是在說話,白露聽不懂看向科索亞。
對方眉頭緊皺,然後他慢慢地翻譯蛇崽的話。
的確是蛇崽們下山偷吃,不過他們也是因為想念才會下山的。
可是下到山上回到江家並沒有看到父母親,只能順便吃些家畜懶得打獵了。
“以後你們可不能在下山偷雞吃了,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