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杜海川對洛天青道:“師弟,既然師父如此安排,我們便去那萬蛇山脈鎮蛇寺吧!不過那裡相距何止千里,就算我帶著你御劍飛行,估計也要好幾天。而且那裡既有沙河大師坐陣,必定無酒,不如咱們去長安城內好好吃喝一頓,師兄我打點酒帶在路上。”
洛天青便道:“師兄所言極是,昨夜走得匆忙,我正想回去和諸望好好道別。”心中卻浮起了薛牧遙的身影,心想:“我也要和薛姑娘道個別,這一走,山長水遠,相見不知何年何月了。。。”
杜海川點點頭,嘆息道:“可惜,我只有一個小葫蘆,裝不了多少啊!”
二人也沒什麼東西好收拾的,拿起包裹,飛身上劍,破空而去。飛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見長安城就在前面。二人按落劍光,於城外幾里處落下,徒步走進城中。
二人步入城中,杜海川直奔城中有名的松鶴樓而去,那裡的青花酒最是聞名,他已經去過好幾次了,自然是輕車熟路。洛天青實在對酒不感興趣,二人便約定午後丑時在城門口碰頭,然後一同前往鎮蛇寺。
洛天青與杜海川分開後,來到諸望家,諸家僕人馬上通知了諸望。沒多久,諸望便出來,他已經看到了洛天青的留書,以為短時間再難相聚,沒想到洛天青第二天一早就回來了。
洛天青便言明要奉師命,下午即將離開長安,特來道別。諸望甚是惋惜,洛天青便邀請諸望一同前去看望薛牧遙和楚朝雲。
二人腳步迅速,不多時便來到薛府,家人通報後很快就有人出來把兩人迎了進去。二人走進後花園內,只見薛牧遙和楚朝雲已經在花園內等候。
洛天青一望見薛牧遙,便覺得才幾天沒見,似乎對方變得更加清麗標緻了,從花園門口便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
諸望和二女拱了下手便算是打過招呼了,洛天青也是點頭含笑。
四人在花園邊走邊聊,有一句每一句地閒聊,洛天青本不善於與女子聊天,多數還是聽他們三人說話,只有雲娘出了青樓,不再棲身那煙花之地,心情比較激動,一路上言笑晏晏。薛牧遙和洛天青彷彿都是心事滿懷,隻言片語。
待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日上中天,看看午飯時間將至,二人不便留下吃飯,便起身道別。薛牧遙和雲娘知道洛天青即將遠行,相見不知何期,略有不捨,尤其是薛牧遙一雙秋水般的眼睛,似乎情意濃濃,卻只是偶爾默默覷看著洛天青。
薛牧遙和雲娘把二人送到門口,好巧不巧,正好遇見薛夫人回府,洛天青二人少不得行禮打個招呼。
薛夫人看起來極為客氣,笑容滿面,極力挽留二人留下用飯,被二人婉拒。
待洛天青二人走遠,薛牧遙才轉身回府,卻見薛夫人正拿眼盯著自己,忍不住臉上微微發紅,也不說話,拉著雲娘快步走進。
洛天青走了好遠還見薛姑娘等還在薛府,心中更加不捨。幾步一回頭,終見門口無人,忍不住一聲嘆息。
諸望自是渾然不覺,以為他要遠行,與自己分別,心中難免失落,還安慰了幾句。
洛天青與諸望在路口道別,便直接前去松鶴樓尋找杜海川。
一進松鶴樓,便見杜海川一個人坐在大廳內大口喝酒,這長安城內有名的青花酒已經被他喝完三四壺了,他還嫌不過癮。洛天青覺得好生無趣,一屁股坐下,要了雙筷子只顧自己吃菜。
杜海川見他似有心事,以為是為了自己的身世,也不去打擾他,自己開懷暢飲,好不痛快。
酒樓內人聲鼎沸,魚龍混雜,歡聲笑語,不絕於耳。突然,洛天青聽到旁邊桌有人嬉笑道:“薛兄,都說令姐長得如花似玉,不過就是年紀不小了,如今怕不是有25歲了吧,不如嫁給我做個小,替你娘解決了這個麻煩。”說完浪笑不已。
洛天青一聽到對方姓薛,還有個姐姐25歲左右,與薛牧遙似乎暗合,忍不住側耳偷聽。
只聽另一個少年啐了一口道:“我呸,就憑你這膿包,還想垂涎我姐姐?實話告訴你,我姐姐如今可是通靈境巔峰修為了,你說你一個剛剛築基的傢伙,也配打我姐姐的主意?”
洛天青忍不住偏頭看過去,剛才說話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穿著甚是華麗,顯然是個富貴人家子弟。他對面那人,顯然已有幾分醉態,搖搖晃晃,樣子甚是猥瑣。旁邊還坐了兩個華服青年,這四人都是帶劍掛刀,顯然也是習武之人。
只是洛天青一看就知這幾位腳步虛浮,根基不穩,最高也不過築基巔峰,並不比尋常江湖人士高明多少。
洛天青尋思這個男的正是薛姑娘的弟弟,看起來年紀倒也相符,心中已然有六分肯定。
對面那青年倒也不生氣,笑道:“你姐姐眼界高,這長安一帶誰不知道,只是女大不中留,而且年紀也不小了,如此挑三揀四,哪裡還嫁得出去啊!”
薛姓青年冷笑道:“你操什麼心啊?實話告訴你,就你這樣的,就算我姐姐同意,別說我娘不答應,就是我也不答應。我姐姐這樣的美女,就應該嫁個名門望族。”
“那你覺得誰才配得上你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