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久。
十杯莫吉托一字型在迪安面前排開,燈光照射下酒水反射出誘人的光澤,這壯觀的景象頓時吸引到不少人注意。
這明顯是一個借酒澆愁的失意男士,誰又能安慰他受傷的心靈?
“請我喝一杯如何?”一位鼻環短髮,棕色面板,彈力背心下顯露誘惑深溝的女士主動走過來,對準迪安耳朵撥出熱氣,
“抱歉,我今天沒心情。”
迪安看了那地方一眼,端起一杯莫吉托一口悶掉。
清涼,爽口,甜中帶酸的酒水湧入口腔,滑過喉道。
闊別已久的酒精刺激,讓迪安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
就這麼一杯接一杯。
整整兩個半小時,迪安一刻也不停息地喝酒,然後頭一次感覺到16點的強大體魄是一種煩惱,扛醉能力簡直非人,而且強大的腎臟又讓他沒辦法上廁所撒泡尿排出酒精。
莫吉托,莫吉托。
朗姆,甘蔗、薄荷、蘇打…
調了不知道多少杯。
調得他兩眼發黑,手腕都快斷掉。
終於,時間來到深夜十一點半。
迪安突然抬手示意停止。
他揚起微微發熱的臉,周遭的音樂變得猶如潮水般忽漲忽退,眼前酒保分成了兩個人,並且周身拉出一道道朦朧的虛線。
迪安醉得不輕。
一起身,腳下輕飄飄好似踩著棉花,同時他不由自主地隨著動感的音樂晃盪肩膀、胳膊,跳起了滑稽的搖擺舞。
但前所未有的放鬆和舒爽油然而升。
飄飄然之間,迪安好似解開了捆住身體已久的枷鎖。
“哈哈。”
迪安咧嘴露出一個誇張的笑容,把幾張美刀拍到酒桌上出了酒吧。
……
春天的夜風微涼。
酒吧和賭場招牌上的霓虹燈晃得人眼花。
黑色風衣,一米九的高大酒鬼,嘴裡發出一陣接一陣的傻笑,動搖西晃甚至在馬路邊的護欄邊摔了個狗吃屎,惹得街邊的情侶一陣嘲笑。
然後像個不倒翁似地穿過了鬧市區,向著夜深人靜的街道和坐落在特拉基河上的大橋出發。
夜風吹啊吹。
吹得那張酡紅的臉半閉的眼睛在清醒和迷醉之間轉換。
心臟砰砰跳動。
近了,夜色下,黑黝黝的弗吉尼亞街大橋已經近在咫尺,剛硬的輪廓好似一張怪獸長大的血盆大口。
迪安不禁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