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特一臉難以置信,他原本以及準備和朋友一起捱揍。
“我們剛報了警,這兩天他應該會暫時消停。”
迪安回頭,目光在鮑勃的兩個跟班身上轉了一圈,一個精瘦的黑人,一個強壯的白人。
自己目前沒辦法教訓鮑勃,翻臉也沒用,這不過是弱者的抱怨。
現在也遠沒到拼命的時候。
不如等待機會,積蓄力量發動致命一擊。
“但咱們得主動出擊…就先從最弱小的地方擊破。”
進了教學樓,迪安先去校長辦公室,聽尤利西斯唸叨了半天…什麼勸他賠禮道歉,不要招惹鮑勃這種有錢人,專心學習考大學。
迪安也看出來,這傢伙是一個良心未泯的老白男,如果不是他的力保,換在別的更差的地方,為了討好一個給贊助的有錢人,百分百把迪安當成犧牲品。
……
但他心底只能跟對方說個抱歉。
……
棒球場。
粗脖子的教練吹響口哨,棒球隊員聚到場邊休息喝水。
“鮑勃老大,那傢伙敢對你動手,就是跟咱們沙漠隊過不去!”臉上帶著雀斑、胸前肌肉鼓漲的男人擦了擦汗水,“等下午,咱們幫你教訓教訓他。”
“讓那個小辮子跪下叫爸爸!”
“把他拉進廁所吃shit!”
“我要用發球機爆了他的嫩局。”
十幾名健壯的棒球隊員越說越面紅脖子粗,恨不得衝進去把中國小子撕成碎片。
“冷靜點,小夥子們,別隨便惹是生非,讓人抓住把柄被開除出球隊你們哭都哭不出來!等這週週末過後,我自會騰出手收拾他。”
鮑勃滿意地頷首,摸了摸鼻子邊的淤腫,熊貓眼中射出戲謔的光芒,
“現在咱們好好準備週末的party就行,帶好女人,酒水管夠!”
“你們先聊著,我去放個水!”
鮑勃旁邊的黑人瓦澤爾招呼一聲後離開球場,進了棒球場邊的衛生間。
愜意地哼著小曲。
腦海中不禁閃過這兩年的經歷…
自己一個貧民窟裡出來的黑小子,父親販草藥,母親站街…壓根不管他,身材又瘦小,性格軟弱的想加入幫派都沒人要。
以前他一直是邊緣人,沒什麼朋友,經常被別的黑人、白人毆打。
可自從抱到富二代鮑勃的大腿後,直接就翻身棉奴把歌唱,成了一個“體面人”,從前欺負自己的人被自己踩在腳下,打得屁滾尿流,半句話也不敢多說。
葷也開了,這兩年女朋友換了好幾個。
隔三岔五各種酒水Party,坐著豪車進城見世面。
日子是越來越有判頭了。
……
越這麼想,他就越反感憎恨那個叫做迪安的傢伙。
一個黃皮猴子,怎麼敢向鮑勃老大出手。
他應該給老大磕頭謝罪!
不!不!
他沒資格直接向老大謝罪,萬一老大心一軟收下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