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梨眼裡似乎都要擦出火花,但事到如今,一幫老頭子認了慫,自己哪怕是一口,也絕無可能讓他們抿上。
要怪就怪自己大意了,讓這幫老頭鑽了空子。
陸梨看了一眼桌上醉酒不醒的任平生,心底嘆了口氣,玩心漸去。
見陸梨鬆了口,不出一刻鐘,酒桌上就只剩下陸梨與趴著不省人事的任平生了。
剛剛還在嘆自己心力不足的一幫老頭子,腳底抹油卻比誰都快。
陸梨此時已經平靜下來,伸手去戳戳一旁的任平生,這一抬手,才發現自己雖然整晚除了一開頭之外沒怎麼喝。但這後勁,確實還是受到了影響。
“喂喂…醒醒,真醉啦?”
“…”
此時的任平生自然無法回答她。
“唉,“陸梨輕嘆,“又說自己多能喝多能喝,男人就會吹牛。”
控制著身體抬了抬手,召來位服務生,“麻煩幫我們叫個代駕。”
或許現在站起來,都站不住了吧?陸梨如是想。
任平生雖然並不高大,可依然算個三大五粗,加之現在任平生是完全失去了意識。一個將近一百五十斤的男人,可想而知扛著失去任何支撐力,就是妥妥一百多斤肉有多不簡單。
兩個門童將任平生塞到波時時都已經滿頭大汗了,這還好歹把波時泊在門前。
要是送到停車場…使不得使不得…
代駕沒讓陸梨他們多等,只十來分鐘便趕了過來。
好在這回租的是波時,空間足夠寬敞,還能放下代駕的腳踏車。
“醒醒醒醒,”陸梨拍拍任平生的臉,“你家住哪啊,要送你回哪去…喂!”
“…”
依舊是沒人回答,這一次任平生,是真的醉了…
“去寰城酒店。”陸梨朝天上翻了翻白眼。車內昏暗,一離開燈光明耀的地方,眼神沒有了支點,這酒勁就要上來了。
直到開起車來,喉頭似乎有什麼東西想湧上來,她一驚,壞了!
一扭頭,果不其然,任平生已經開始小口小口地吐著無法形容的渾濁物。
這一刺激,陸梨只覺要把自己也要整吐了。趕忙扭頭看窗外。
“算了算了,明天我再開去洗好吧。“頭有些暈乎乎地,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不一會兒,車內就從弄弄地酒味變成了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
代駕似乎已經見怪不怪,陸梨還是把窗開了開。
鍾金鑫為了展露誠意,給陸梨開的是頂層的套房,價格不菲。
若非如此,陸梨肯定是不會把任平生帶來的。
直到下車,波時的後座沙發以及腳踏上已經壘滿了厚厚一層渾濁之物。
任平生的臉上也零零碎碎地粘了一臉,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不過此時的任平生自己是無法知道了…就算知道,自己也起不來…
酒店規格高,況且陸梨訂的是最高階的套房,把任平生搬上去沒費什麼事,兩名酒店服務便搞定。
“慢著!”兩名服務生將任平生扛到床前時,陸梨看了看雪白雪白的被褥,實在是忍不下心...
將一旁的兩張小沙發拼成長長的,“麻煩把他放這裡就可以了。”
雖然詫異,但服務生還是照做,隨即便退出去了,只留兩人在房內。
這一停下,酒勁就又乘機上來了,胃裡似乎有什麼在翻江倒海,陸梨撫了撫翻騰地胃,看著任平生那沾滿嘔吐物的白襯衫。
強忍著上前,輕輕避開那酸腥地髒東西,一顆顆地開解著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