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點半,司機把李元貞和敖念送到天橋邊,二人下了車,司機便匆匆掉頭離開了。
郊區的人流量很少,天橋上長滿了青苔,橋下是一條高速公路,車流量少得可憐。
&n遠就是殯儀館。
“人都死這麼久了,還能找出什麼資訊嘛?”敖念和李元貞一起往天橋下走。
“那不好說。被以這麼殘忍的方法殺死,化身冤魂厲鬼的可能性極大。”李元貞分析道。
“那如果沒化身厲鬼呢?”
“那說明對面一定不是純粹的變態殺人犯。他不僅懂得殺人,還懂得在殺人後怎麼不讓他變成厲鬼。”
“對面也許會是法師。”
“不一定,也可能是妖怪,還可能是普通殺手,但他背後肯定有人指引。”
二人交談著,已經來到橋墩下,這裡長滿了雜草,生活垃圾隨處可見。幾排草被碾塌,土路上壓出了兩道車輪印,一直通往橋墩的盡頭。
橋墩下的一塊空地處擺放了幾隻未燃完的香燭,還有一些紙錢灰燼,看樣子近段時間有人來祭拜過。
“很遺憾,咱們白跑了一趟,這裡啥也沒有。”敖念深吸了一口氣,如果附近真有冤魂厲鬼,氣氛大不相同。
“先不要急著下定論,有些蛛絲馬跡是靠細心發掘出來的,”李元貞開啟手機電筒,在案發周圍被壓倒的草叢中探尋著,很快他便在草葉上發現了一點兒血汙:
“你瞧見了沒?這片區域的草被踩踏過,偶爾還有絲絲血跡,這說明死者很可能與兇手發生過爭鬥。”
“你要是殺我,我也會反抗呀,這有什麼奇怪的?而且她都被剝皮了,流點兒血很正常嘛。”敖念不以為然。
“我想說的是,有爭鬥就勢必會留下痕跡。萬一受害者在掙扎中,撤下了兇手身上的身份東西,頭髮?衣服布條兒?都可能成為破案的關鍵線索。”
李元貞全神貫注。
“真是服了你了……這麼大片雜草從,你要找一根頭髮?你真當自己是福爾摩斯啊?”
“福爾摩斯?他是誰?洋人?”
“害!就是西方的狄仁傑,斷案高手……這麼說總你懂了吧?”
“噓……你別說話!”
李元貞輕喝了一聲,從一撮野草縫隙裡緩緩扣出來一片“扇形鱗片”,鱗片的直徑約有3cm,能擁有這種鱗片的一定是個龐然大物。
“魚鱗?”敖念猜測。
“你見過這麼大的魚鱗?”
“萬一是條鯊魚呢……”
“這個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李元貞白了敖念一眼,
敖念吐了吐舌頭,尷尬笑了一聲,卻認真說道:“鯊魚是開玩笑的啦,但我真的見過這麼大的魚鱗……你忘了我去年曾去蜀山做過生物考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