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城警局的警察也很快趕到了現場,和和陳夢媛展開著交接。負責這起案子的是個30歲出頭的高個子男人,腰間配著槍,起碼是個警司級別。
“媛媛,這麼巧啊,你怎麼會在這兒?”高個子男人好像還和陳夢媛挺熟。
“我正接待幾個大陸來的客人呢,”陳夢媛輕聲嘆氣:“唉,真是夠損的,一來就給人家見到了這麼不光彩的事。”
高個子男人瞥了一眼車裡坐著的幾人,態度不好也不壞,只是淡淡問:“他們來幹嘛的?”
“說是抓捕一個偷渡過來的嫌疑犯,具體也沒跟我說,嘴巴很嚴。”陳夢媛小聲說道。
“那他們也是警察了?”
“好像不是,又好像是,我也不清楚什麼身份。”
“媛媛,你小心了,這幾個人感覺,不像是幹正常事兒的人。”高個子男人低聲提醒。
李元貞他們的確不是幹正常事的人,可這話怎麼從這男人嘴裡說出來就那麼彆扭呢?
“這有什麼小不小心的,他們難道還能怎麼著我不成?”陳夢媛搖了搖頭,又從車裡把那張尋人啟事拿出來遞給高個子男人:“正巧遇到了劉sir,那麼這起失蹤案也順便查一查吧?”
劉sir接過尋人啟事看了一眼,無奈嘆氣:“近段時間咱們城裡犯罪率好像提高了不少,真是有夠讓人頭疼的。”
“好啦,我還得忙著招待客人,回頭請你吃飯。”陳夢媛告別了劉sir,開車駛離了案發現場。
“真是讓幾位見笑了,平常的澳城並不是這樣的。”她矜持了一會兒,還是客套地說了抱歉。
李元貞淡淡一笑,點燃了一根菸,“這世上你所能看見的犯罪屈指可數,你看不見的犯罪多如牛毛。”
“你們到底是誰?什麼身份?就不能跟我說說麼?”陳夢媛十分好奇地打量著三個男人。
李元貞說道:“你知道得越少,麻煩就越少。”
陳夢媛表示,“我可不怕麻煩。”
李元貞搖頭,“我們怕麻煩。”
“怕我惹麻煩?”陳夢媛輕輕皺眉。
李元貞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是的。”
“大陸的警察都這麼傲慢麼?”陳夢媛聲音漸冷。
“澳城的姑娘都這麼偏見麼?”李元貞反問道。
“呃……”陳夢媛一時語塞,又不屑地“切”了一聲,“既然你們這麼不想得到本地資源,那我也不貼著臉送給你們了。”
然後沒有人再說話了,直至車停在了一家名為“新門”的酒店前。
根據得到的情報,吳強最後一次賭bo就是在這家酒店裡,出老千被砍手也可能就在這兒。
“先說好,你們住在這麼昂貴的酒店,差旅費我們可是不報銷的。”陳夢媛提示道。
“如果連這點錢都沒有,還來出什麼差呢?”李元貞把自己的名片遞了一張給陳夢媛,“如果有什麼意外,隨時撥打我的電話,這是我們作為客人登門打擾的禮物。”
“呵……”陳夢媛接下名片後,隨手扔進了置物箱裡,然後也取出了自己的名片遞給了李元貞:“如果你們在澳城遇到什麼事,也可以隨時打我的電話,這時我們作為主人的回饋。”
說完就開車離開了。
“真是個有個性的小妞兒。”張明浩嘴角微翹。
“怎麼?你對她有興趣?”李元貞挑眉問道。
“我可是要結婚的人了,我哪兒敢有什麼興趣?”張明浩又看向身旁的阿武,“你不是還單身麼?要不試試看。港澳兩地的姑娘,應該比大陸攢勁兒!”
阿武急忙擺手:“我啊?自愧不如啊,還是算了吧……我覺得李局長可以再探花一手。”
李元貞錘了錘自己的腰子,苦笑道:“家裡兩頭母老虎都伺候不來,還敢出去探花打野?”
“你還別說,澳城這個地方盛產‘生蠔’,又大又肥又補,可以整點兒來試試。”
三人說笑著,走進新門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