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楠猶豫了。女人對問題猶豫了，那就說明她是在編織謊言。她撩了撩短髮：“當然了……”
“難道不是因為男人？”
“呵……我才不喜歡男人！”
“嗯……你躺在一個男人懷裡，說自己不喜歡男人。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口是心非的女人。”
“哼……”蘇曉楠低聲問：“你知道是為了男人還……還明知故問？”
“但你爭不贏她的。”
“我當然知道爭不贏。她是那個男人的官配，那個男人愛她，我和那個男人只是一夜愛情，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愛我，他只是饞我的身子……”
“不對，不對，都不對，”李元貞連連搖頭，“你輸她的不是愛情，而是生命。”
“生命？”
“沒錯。生命，”李元貞說道：“晚晴體內有靈根，雖然她很懶，不想修煉，但是有靈根就可以長壽，甚至有機會長生不老。”
蘇曉楠即刻趕到了危機感，仰起頭捧著李元貞的臉頰：“也就是說，一百年後，兩百年後，她還可以活著，而我只能……只能……”
李元貞點了點頭，“所以說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我即使再愛你，也無法和你相約到白頭。”
“經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好害怕自己會死……可顯然我是沒有靈根的對麼？我沒辦法像你們那樣修煉長壽的秘訣。”蘇曉楠顯得失魂落魄。
“所以你現在覺得上市和不上市這種爭論，是不是很愚蠢？”
“愚蠢！簡直愚蠢得無可救藥！上市了又怎麼樣？名利再旺怎麼樣？再過50年我就算不死也會白髮蒼蒼滿臉皺紋，而你們還是一樣年輕貌美……說到這兒，我突然又好珍惜生命。我好難受。”
“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長生不老或許很難突破，但隨著科學進步，長命百歲，兩百歲，三百歲，是很有可能實現的。”
“真的？！”蘇曉楠眼睛激動得閃光。
“實在不行我就找吸血鬼來咬你一口，這樣你就可以長生不老了。”
“好像很刺激的樣子……”
“回公司吧，地上涼。”
今天格外有些冷，哈口氣都是一坨水霧。李元貞脫下外逃為蘇曉楠披上，二人結伴走下天台。
“對了，你老實跟我說，我和晚晴，你更中意誰？”
這種二選一的問題……
“你看到我剛剛提來的飯盒了麼？”
“看到了啊，怎麼了？”
“是兩人份的。”
蘇曉楠愣了幾秒，興奮著把李元貞摟得更緊了。
愛可以不平均，但一定要平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