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元貞收到了鍾文兵發來的文件,是下午“凍屍案”的基本資訊:
死者許勇,40歲,明珠市朝陽區本地人,父母早亡,5年前與妻子離婚,有一個12歲大的兒子剛上初中,名下有3套房產,在海邊還有一間海鮮凍庫,家境算得上是中產階級;
自今年以來,許勇的工廠被3次查出有嚴重的食品安全隱患,有人控告他倒賣國家二級保護魚類,以及批次處理死去的海鮮。今年下半年,他幾乎都在和人打官司;
由於許勇欠下了8個月物管費和水電費,昨天對它家進行了斷電處罰,斷電之後,冰箱不再工作,他冰凍的屍體開始腐化,鄰居異味兒就找來了物管,物管用備用鑰匙開啟許勇家門,才有了今天下午的案發;
許勇上了兩次法庭,都維持對他的原判,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倒賣販子,憑他所犯下的罪行,不是死刑就是無期,這樣一來,他自我了斷也很符合常理;
可是自殺的方法有很重,哪怕是跳樓也比在冰箱裡活活來得快啊。本就怕死的人,在死前還會讓自己飽受折磨麼?邏輯實在不通!
“吊屍案”,“棟屍案”,二者之間又有什麼關聯呢?
李元貞正在陽臺上打坐沉思,突然一陣呼救聲從隔壁房間傳來:“救命,救命……”
李元貞猛然睜開眼,直接從臥室陽臺跳到另外一個陽臺——黃小艾雙腳踢著被子,雙目緊閉著,手在空中亂抓!
李元貞跳上床,在黃小艾眉間輕輕一點,下一刻,黃小艾停止了瘋狂,一切恢復平靜。
李元貞下了床,找來一根毛巾輕輕替黃小艾擦拭著額間的汗珠兒,擦著擦著,黃小艾也悄然睜開了眼睛。
二人凝視了一會兒,卻有些尷尬。
“你又做噩夢了?”李元貞柔聲問。
黃小艾輕嗯了一聲,眼中還有些餘恐。
“還是同一個夢?”李元貞撥弄著她打溼了的頭髮,“肯定是你這幾天壓力太大了,放輕鬆心態,我為你誦唸《清心咒》。”
黃小艾嘆了一聲,語氣裡充滿了擔憂:“馬上就要召開董事會了,我好怕這次會落選,到時候黃家就真的完了……”
李元貞卻自信地笑了笑:“你別怕,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
透過這幾天的情報收集,同濟集團其他幾位股東的劣跡已經全部整理出來:
馮正濤在外面包養了3個情人,有2個私生子,而且與外國某製藥公司有骯髒的經濟來往,這要是被檢舉,牢獄之災絕對逃不了;
朱立權包庇親生兒子的強.奸罪,偷偷用錢疏通關係,還把財產全部轉移到了國外;
何茂所投資的幾個金融公司都具有詐騙性質,一旦證據確鑿,他必將牢底坐穿!
以上3人都是和劉國章穿同一條褲子的股東,只要他們在董事會上棄票或者改投黃家,劉國章就永遠坐不上董事長的位置。
李元貞已經把劣跡資料全部以郵件的行駛寄給了幾位股東。應該沒有人會願意因為一個會議而吃牢飯。
“元貞,你今晚就留下來陪我好不好?”黃小艾握住李元貞的手腕,真摯道。
“既然你想,那我就留下。”李元貞搬來一張椅子,放在床尾,然後盤膝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說:
“你安心睡去,今晚我守護你。”
“哼……真不知道白晚晴是怎麼受得了你的,你以為你是柳下惠啊!”黃小艾幽怨地斥了李元貞一聲。
沉默,
沉默了一小會兒,
黃小艾眼珠狡黠地轉了轉,她縮排被子裡,從床尾伸出玉足,輕輕搭在了李元貞的胸膛,她用叫腳指撥開李元貞的襯衫,用腳指甲輕輕地刮撓著,挑逗著李元貞,“我就不信你真的能坐懷不亂……”
李元貞突然招手,抓住了黃小艾的腳踝!
“哎,你……放開我!”不來時渴望,來了又害怕,黃小艾急忙往床頭縮去。
“我每天晚上都能讓白晚晴爽翻天,你信不信?”
黃小艾咬著嘴唇,閉上眼睛走出一副“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的”姿態。
“呵呵呵……”李元貞神秘一笑,用指關節摁住黃小艾的腳板心,狠狠一掐——
“嗷嗚!”黃小艾就像是一條擱淺的魚兒,從床上給蹦躂了起來,“你……你幹嘛啊!”
“給你做腳底按摩啊,我這可是古華夏按摩,絕對讓你爽翻天!”
“你——嗷嗷……好疼……停下……啊……”
於是,接下來的半個小時中,夜裡充斥著痛並快樂的叫喊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