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貞呵呵一笑,
“你還有心思笑!”
張明浩更急了。
“那你知不知道,東哥一笑,世事難料?”
李元貞擺了擺手,細聲安慰:“你不要著急,昨夜我早就把咱們此去苗疆的計劃擬好了:
西南苗疆地帶分部非常廣,但歷史最悠久的還要屬黔東南一代,而隱士高人肯定不會出現在喧鬧的都市,咱們就必須往最偏遠,最偏僻的山村裡鑽。
苗寨裡總會有人生病,那肯定會有苗醫。咱們就一個一個拜訪,總會找到能治療李芹芹的毒的人。”
“那苗醫就是蠱術師麼?”張明浩把聲音壓得更低了。
李元貞說道:“苗醫基本上是男的,蠱術師一般都是女的,如果你遇到一個女苗醫,那就有很大的機率是蠱女。”
“哎,秦兄,說到底,究竟啥是‘蠱’啊?還有蠱女又是個什麼樣的?”張明浩投來疑問。
李元貞清了清嗓子,微笑吐出一句話:“度度一下,你就知道了。”
蠱,可以理解為是一種毒物,大多數都是蟲子。養蠱的人會把蟲子放進同一個容器裡,讓它們自相殘殺,優勝劣汰,最後活下來的那一隻一定是最兇猛,毒性最強的,那就是蠱。
至於蠱女就更好理解了,一般蠱術只傳男不傳女,所以大多數蠱術師都是女性,也被稱之為“蠱女”,她們普遍都非常漂亮,精明能幹,但由於自身的名聲,一般男人都不會娶她們。
蠱女始終是一種邪物,被人類和社會抵制,走到哪兒都不會被歡迎,但世間萬物皆有其用,除了下蠱害人之外,蠱也可以救人,比如武俠小說中的“以毒攻毒”就是一種鮮明的例子……
“也就是說,咱們進了苗寨,要是遇到漂亮又會醫術的大齡剩女,就很有可能是蠱女了對不?”張明浩問道。
李元貞搖了搖頭,“如果是舊社會還可能出現這種現象,現在都21世紀了,哪怕真有蠱女也懂得偽裝。既然苗寨待不下去,那就去大城市裡打工,改頭換面一化妝,嫁入豪門不是夢。”
張明浩雙手合十:“老天保佑,希望我們能在7天之內找到苗醫高人,把芹芹的病治好……”
“兩位先生你們好,飛機已進入平穩期,請回到自己座位坐好哦。”美麗高挑的空姐走來,彎腰45°溫馨提示。
頭等艙12個座位,從中間開始的後6個全都是張明浩訂的。
張明浩很有禮貌地拿出一把登機牌,微笑著遞給空姐:“你可以在心裡罵我鋪張浪費,也可以感嘆有錢任性,但後面這些座位,是實實在在花錢買了的。”
空姐瞥了一眼機票,微笑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好的先生,祝您們旅途愉快。”
“我說怎麼搶張頭等票那麼難,原來有個大老粗一口氣包下了6個座位,哼……華夏人就是人傻錢多!”
坐在首排的一個黃髮老外,高翹著二郎腿,嚼著檳榔出聲諷刺。
前邊兒那句“大老粗”可以忍耐,但後面這句“華夏人就是人傻錢多”,豈不是赤裸裸的地域歧視了?
連空姐臉上的微笑也凝固了。
“媽,的,這洋鬼子,到咱底盤上來撒野了?”張明浩罵了一聲就要站起,空姐急忙把他摁下,說道:“先生不要生氣,這件事情我去處理。”
張明浩一想到李芹芹在睡覺,不好鬧大了打擾,也就忍了這口氣。
空姐重拾微笑,禮貌地走了過去,禮儀問候:“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嗎?”
“喔噢……”外國佬瞥了一眼空姐的小短裙,“我一直想讚美你們華夏的空姐漂亮又火辣,但是你如果能加我一個聯信的話,肯定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空姐微笑著拒絕:“不好意思先生,工作期間我們不能配備手機,也不接受客戶的私人要求。”
&ne on!別這麼掃興,”外國佬主動開啟聯信新增欄,催促道:“告訴我一個電話號碼,我可以帶你去美麗的西海岸,開遊艇派對,享受女人該有的快樂。”
“先生,我不能接受你的要求,謝謝。”空姐果斷拒絕,邁開步子就要離開,哪兒知外國佬卻一把拽住她的裙襬,“別這麼不識趣啊,你們華夏女人不都喜歡外國男人麼?”
“先生,請你放尊重,再這樣我要叫空少了!”空姐怒甩外國佬的手,踩著高跟鞋連連往後廂退。
張明浩已經氣得不行,看向李元貞:“秦兄,你這能忍?”
“難道不動聲色就是能忍麼?”李元貞心中早已燒起了一團怒火,300年前的天朝,犯我者雖遠必誅,300年的今天,卻讓一個外國佬欺負了?
“你坐,我去修理它。”
李元貞脫掉外套和手錶,挽著袖子走向外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