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浩負責錄口供,李元貞負責從王小琴的床位中尋找線索。
相比於其她三名室友,王小琴的床位可能不是那麼奢華,但乾淨又簡潔,書本整齊並分工放在書架上,置物櫃裡的衣褲鞋都井然有序,櫃檯上除了一支洗面奶和潤膚霜之外,再也沒有其它化妝品。
這是一個很清貧的女孩兒。
李元貞是個博愛的人,即便死者與他非親非故,再看見這些遺物時他也會觸景傷情。一個單純簡樸的農村姑娘,剛考上夢寐以求的大學,就以自殺結束了生命,她到底經歷過怎樣的絕望?
偶然間,他在課本的夾層中找到了一本上鎖日記。
與此同時,張明浩也發了彪:
“怎麼?一個小小的4人寢室就拉幫結派,牴觸人家農村來的姑娘。你們很能耐嘛!我告訴你們,王小琴真是被人謀害,你們也有一定責任!”
就這麼一吼,三個女生嚇哭了倆,還有一個要哭不哭,鼻子也在發酸:
“我們……我們也沒想過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再說了,王小琴本身就是一個自閉的人,她平時都悶頭做自己的事,根本就不和我們玩兒……”
“我跟你們說過了,不要企圖在我面前撒謊!你們是打心裡就在擠兌王小琴吧?人家本來就自卑,再受你們這種無聲暴力,誰不會崩潰?誰不會崩潰!”
張明浩批評聲之大,整層樓都聽到了。其他寢室的女生紛紛跑來看熱鬧。
三個女生相擁痛哭,泣不成聲。
“我不管你們找什麼理由和藉口,當一個善良淳樸的女孩兒,以自殺的方式結束生命,那麼,這間寢室,這棟宿舍,這個學校,這個社會,都脫不了干係!”
“行了行了,我已經找到關鍵線索,咱們可以先撤了,”李元貞拉住怒紅脖子的張明浩,勸慰了三個女生一句:“王小琴已經永遠離開這個世界,你們無需感到愧疚,但一定懂得惋惜。”
說完,在一眾女學生的注視下退出女生宿舍。
……
兩人找了一座清淨的小亭子,把各自收集到的線索梳理了一遍:
“王小琴用的是一款直板手機,沒有聯信和其他社交軟體,電話簿裡也只有母親和幾個親戚的電話;她在學校幾乎沒有什麼朋友,從不參加任何社團活動;
前天晚上,據她室友說,她和某一個男人通了大概30分鐘的電話,幾個室友以為她交男朋友了,各自開了她幾句玩笑,她臉紅了,這說明她很有可能是談戀愛了;如果能找到前天晚上跟她打電話的那個男人,案子一定能有所突破。”
李元貞緩緩合上日記本,說道:
“在11月11的那篇日記中有寫,她在長跑時因為體力不支而暈倒,一個很帥氣的學長把她送到了醫務室,從那以後,這個學長的每一場籃球比賽她都要去看……這個學長很高,染了一頭黃頭髮,身邊有很多女生圍繞,她只能默默觀看;
日記從11號到13號,每篇都有提到這個‘學長’,具體卻沒有他的年級,專業,名字。但可以肯定,13號那天晚上,和她通話的人就是這個‘學長’。”
“長得高,染黃毛,喜歡打籃球,又有很多女粉絲,這麼形象的側寫,我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他的模樣了,”張明浩笑著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起身說道:
“馬上就要12點了,走,我帶你去大學食堂,乾飯!”
……
……
PS:因為小說比較敏感,國家地名都會換一下,比如華夏是中國,東桑是日本,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