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說擁有了財富和權利以後人是會變的,因為他們認為外在的環境和物質條件是可以把人逼瘋的,當然這樣的理論有人奉為真理,自然也會有人嗤之以鼻。
而巧合的是沙康本人也對這樣的觀念並不感冒,因為從小到大周圍人對他的印象都是老實本分,甚至有些唯唯諾諾,與他現在一身匪氣、煞氣逼人的外表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反差。
兒時的表現不過是沙康自我保護的假象罷了,他是一隻披著羊皮的幼狼,為了躲在羊群中不被發現,就只能韜光養晦,而這份隱忍也讓他遇到了人生轉折,他被一位鍛骨期的高人看中並收為了弟子,之後經過十多年的苦修學了一身功夫。
而隨著羽翼漸豐,沙康露出了隱藏多年的獠牙——他打死了傳授自己功夫的師父。
殺死師父的理由很簡單,因為沙康覺得那個老傢伙已經教不了自己更多東西了,既然如此何必再繼續跟著那個累贅?
下山那年沙康才剛滿二十歲,年輕的他想著自己一身功夫定然能闖出一方天地。
於是他加入了凱神盟,然而好景不長,不到兩年的功夫叛出諸廈的凱神盟就被民盟打的丟盔棄甲,勢力範圍被壓縮在了諸廈的沿海地區,而他來不及逃就成了俘虜。
經過半年多的改造教育,沙康加入了諸廈的軍隊,但時間一長他就發現,那裡遠不如凱神盟自在,單是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就簡直要將他逼瘋。
他雖然只在凱神盟軍隊待了兩年,但是搶錢搶糧搶女人的‘優良傳統基因’可是被他完美的繼承了下來。
於是沙康找了個機會偷了一把機關武器和一些彈藥,趁著夜色逃離營地,期間殺死了營地的哨兵,隨後還跟趕來的一隊諸廈戰士發生激戰,中槍摔下山崖後僥倖不死,輾轉各地隱姓埋名多年。
雖然期間還是犯了不少事情,也做過幾次牢,但他膽大心細做事不留證據而且運氣很好,出獄後在荊州江城建立起了殺威幫直到現在。
何謂殺威?以殺立威,只有透過殺戮才能成為強者,弱者是不配擁有財富和權利的。
沙康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改變過,哪怕他現在一邊摟著懷中年輕貌美的學士妹,一邊享受著手下低頭行禮叫聲幫主,在如此安逸的環境裡,他從未放鬆哪怕一絲的警惕。
弒師下山的那年他二十歲剛踏入鍛骨期,現在四十四歲的他在沒有人指導的情況下,憑藉自己的天賦和努力踏入了煉腑期後期。
這些年來想殺他的人不在少數,若是自身沒有足夠的實力,沙康根本活不到現在。
如今沙康已經是整個江城的地下皇帝,坐擁整個晉江花城,名下還有四個大型商會,價值數百億的資產,黑白兩道無數有頭有臉的權貴大佬見到他都要客氣的喊一聲康哥。
如此的志得意滿,是多少人追求的人生巔峰,沙康不禁想道:“我還缺什麼?”
“對了,我或許該給我沙家留一個後,這些年身邊女人雖然不少,但一直沒打算要個孩子。”沙康的一雙大手肆無忌憚的調戲著青春少女的嬌軀,看著嬌聲連連的美女學士,沙康邪魅一笑道:“小浪蹄子,今晚爺就不帶套了。”
聞言美女學士猛然一驚,啞然的嬌笑道:“康哥真會說笑,不帶套萬一懷上了怎麼辦?人家今天是危險期呢。”
“那就生下來了,你康哥我有的是錢,養得起。”
見沙康似乎是認真的,美女學士有些慌張的說道:“可、可人家還未及笄呢,還在上高學,要是懷孕了,你要人家怎麼活啊~~”
“這倒也是。”
沙康放棄了讓她生孩子的想法,倒不是說不打算生了,而是他幾乎每天都會更換女人,真要決定讓哪個女人來,還是需要認真篩選和考慮的。
“咳咳……”一道咳嗽聲在漆黑的房間中驀然響起,“我說你們也太性急了吧,一進來連燈都不開,還當著我的面表演活春宮,沙幫主,不愧是你,藝高人膽大。”
“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房間裡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正在辦事的沙康一沒忍住便瞬間繳械,而美女學士看到了陌生的男人,頓時也發出了尖叫,躲進沙康的懷中瑟瑟發抖。
此人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進來,而且能將自己的氣息隱藏的如此之深,其實力恐怕不在他之下。
高手間交手任何破綻都是致命的,沙康看著懷中的少女不再覺得窈窕多姿,這是個催命符!
沒有絲毫的猶豫,手臂上的血管如虯龍般暴起,沙康一拳揮出砸在了美女學士的臉頰上,少女的脖子扭成了一種驚人的麻花狀。
整個身體朝黎冬的斜後方飛去,四肢無力的落在地上,曼妙的身體一動也不動,顯然是登時斃命,甚至沒來得及體驗太多的痛苦就嚥氣了。
“真狠啊……”
黎冬也被沙康的狠辣驚到了,搖著頭嘆道:“本來我還在猶豫到底是滅口還是抹去她今晚的記憶,這下倒好……”
“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什麼人?誰派你來的?”沙康緩緩的往門口後退,正面始終對著黎冬,調整自身氣息的同時觀察著黎冬的破綻。
“今天這樣的問題已經是第二次有人問我了,回答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實在是浪費時間和口水呢。”看著精赤著上身一臉戒備的沙康,黎冬是覺得又好笑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