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梧自討沒趣,被李易直接無視,只氣得臉上青紅一片,重重冷哼一聲以示不滿。
柳青乃是天梧弟子,見狀出列指著李易罵道:“小子你不識抬舉,莫非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家師問話也敢不答……”
李易驀的轉過頭來直視柳青,眸如寒鐵,清冷凜冽,柳青突覺身上氣機被鎖住,禁不住就打個冷顫,下半句話兒被自己給嚥了回去。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天青心中暗暗稱奇,李易年紀輕輕,修為不俗也就罷了,氣場竟也如此強大,不知是何等名家能教出這般的弟子。
“貧道乃是羅浮派天青道人,今日與師弟等路過貴地,見得妖物肆掠橫行,是以出手略施小懲,萬望小道友不要見怪。”天青輕輕一聲咳嗽,頓將李易的氣機消散於無形之中,天青上前一步,道:“未知小道友如何稱呼,師承何方?”
以天青的身份,對著李易一個小道士如此說話,算是抬舉李易了,這也是天青見得李易出手不凡,怕李易乃是名家子弟,無端結仇。
“小道山上的這些**們從來都是自給自足,與世無憂,談何肆掠橫行?眼下被你等殺得屍橫遍野,只是略施小懲麼?”李易怒極反笑,道:“羅浮派祖師爺抱朴子真人葛洪曾言‘欲求仙者,要當以忠孝、和順、仁信為本’,這便是道長的忠孝、和順、仁信麼?”
“放肆!抱朴子真人與家師地位何等尊崇,豈容你小子說三道四?”天青身後的楊高峰罵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們現在自給自足,與世無憂,不代表以後不出去行那傷天害理之事,我等除妖衛道,有何不可?”
天青方才被李易一番指責,也自不豫,心想貧道給你家長輩面子,你還真沒大沒小蹬鼻子上眼。天青自仗身份不與李易爭論,樂得在一旁看柳青楊高峰兩人與李易對罵。
“你等既以私慾之心行卑鄙伎倆,又何必強詞奪理遮遮掩掩,扯什麼除妖衛道?”李易仗劍而立,譏道:“小道怕你以後行兇,所以今日將你斬於劍下,也是理所應當?!”
那邊柳青也是回過神來,深恨自己方才被李易瞪得在師長面前失態,想要找回場子,刷的抽出寶劍,指著李易道:“小子好生狂妄,想要將我等斬於劍下,也不知你有沒有那個本事,若是反因此喪命,可怪不得我等心狠手辣。”
李易冷哼一聲,對於柳青很是不屑,癟一癟嘴道:“就你那點道行,小道我還看不上眼。”
說罷,李易轉過頭來,對著天青天梧二人道:“要不?由兩位道長應下這一陣如何?”
今日之事,可拼死一戰而不可委曲求全,務必要給雲夢山上認自己為主的**們一個交待,然而李易又不是傻子,對方本高強且人多勢眾,還要拎著腦袋往前?柿子先撿軟的捏,先拿言語擠兌住天青天梧再說。
羅浮派此行以天青為首,天青沉吟道:方才小道士以此地主人自居,可雲山趙已經荒廢數十年,既然如此,以羅浮派的實力,就不怕一兩個山野間的修真之士。
如此想得明白,天青再無顧忌,對著天梧點了點頭。
天梧早看李易不順眼,雖知李易本領不俗,可是有自己和天青在一旁看著,李易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到時正好給自己一個出手教訓李易的藉口。
“貧道師兄弟自不會和你一般見識。”天梧冷哼一聲,對著柳青道:“柳青,便由你來稱稱這小子到底有幾斤幾兩,敢如此的目中無人?”
柳青早按捺不住,隨手挽個劍花,直接向著李易撩去。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李易見得柳青劍勢,心中自有計較,腳下一退側身一讓,將柳青來勢洶洶的一劍給閃開。
“小子,我看你往哪裡躲?”柳青大步進逼,口中唸唸有詞間,手中紅光閃過,現了一顆紅色丹藥。
“陰陽和合,鉛汞金齊。五行集聚,霹靂丹生,疾!”柳青大喝一聲,揮劍一指,霹靂丹凌空而起,向著李易疾射而去,瞬間就來到李易的身前,“轟”的一聲,霹靂丹爆炸開來,在李易身前的虛空化作一團融融燃燒的火球。
李易雖早有戒備,奈何是第一次遇見霹靂丹,待得霹靂丹爆炸釋放出巨大的氣浪時,李易頓覺不妙,措手不及之下連忙就身一滾,好不容易才躲過那團火焰的灼燒。
饒是如此,李易亦是被整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李易望著那團漸漸熄滅的火球心有餘悸,暗道好險,這哪裡是什麼霹靂丹,分明是手榴彈啊。
李易猜得差不多,羅浮派的霹靂丹正是修真界改良版的手榴彈。
羅浮派的道士們在煉製丹藥的過程中,需要將金汞等物融合在一起,於是新增硫磺、硝石、雄黃、木炭等易燃易爆物一起煅燒,久而久之,讓他們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