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挾七竅玲瓏石的一怒之威,東林寺兩大弟子聯手都抵擋不住
苦生面色慘白,看見步步緊逼的蘇媚,下意識的以未受傷的手兒支撐著望後挪動一步,道:“佛……貧僧與姑娘素不相識,所謂井水不犯河水,姑娘何故偷襲……貧僧?”
“偷襲便偷襲,本姑娘就愛偷襲,你待怎樣?”蘇媚心怒極,自懶得和苦生辯駁,手緩緩托起七竅玲瓏石,就要繼續打下:“禿驢你看清楚了,這回本姑娘可不是偷襲”
蘇媚立於地上,然羅襪不染半點塵埃,七竅玲瓏石霞光閃耀,映著蘇媚的國色天香,亦虛亦幻,有陽光傾瀉著灑下,微風悠閒著拂過,直將蘇媚的青絲撩起,粉裙盪漾,讓著周圍的青磚土瓦亦顯得朦朧。
在這個傍晚的小巷,一切都顯得那般的迷離。
若在平時,如此顏色,怕是苦生禁不住的要垂涎而下,可此刻蘇媚在苦生眼,卻與那地獄的羅剎無甚分別,當真是紅fen骷髏,苦生眼閃過一絲恐懼,道:“貧僧可是東林寺覺能宗主座下首席大弟子苦生,今**殺了貧僧,翌日也休想逃過東林寺的追殺。”
“追殺本姑娘?那好的很,本姑娘便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見得苦生的外強幹,蘇媚怒極反笑:“東林寺任由你這等面目可憎的禿驢出來丟人現眼,可見也沒什麼可怕的。”
說罷,蘇媚一聲嬌喝,將七竅玲瓏石高高擎於手,務必要取了苦生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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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且撐住片刻,待小弟我去喚師傅前來,定要收拾了這妖女,一血你我師兄弟的心頭之恨”
苦不得雖摔得個稀里嘩啦,性命卻是無憂,方才苦不得被蘇媚的七竅玲瓏石迷了心魄,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乘著蘇媚與苦生對話間隙,一直在想著要如何才能逃脫性命。
見得蘇媚即將出手對付苦生,苦不得哪裡管得了苦生的死活,運足僅有的氣力,連那隨身的寶貝伏魔杖也不敢拾取,在急急忙忙甩下一句話後,一個旱地拔蔥直向著滕王閣方向疾飛而去。
平素苦不得在苦生積威之下,馬屁拍得轟天響,今日性命攸關,可顧不得那麼多了。
苦不得飛上半空,長吁了一口氣,今日總算僥倖保住了一條小命,苦不得回頭望了一眼,暗自咬牙切齒的想著若是蘇媚日後落在自己手裡,少不得要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想走麼?那得先問問小道手的鐵劍答應不答應。”
就在此時,一絲溫潤聲音在苦不得耳邊響起,緊接著一位小道士倏的擋在苦不得眼前。小道士面容俊朗堅毅,手持一把無名鐵劍,肩膀上蹲著一隻黃色小狗,四隻眼睛帶著笑覷意味,饒有興致的看著苦不得。
可不正是修真界第六十九福地雲山派掌門大弟子李易與他的麒麟小白?
李易遠遠的見得蘇媚對苦生苦不得二人痛下殺手,也是吃了一驚,數月相處以來,蘇媚有時候刁蠻任性,卻非野蠻不講理之人,這兩個和尚能將蘇媚惹得如此暴戾,還真是人才。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李易原本還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來著,能在南昌城內跟蹤自己與蘇媚的和尚,除了東林寺的還能有誰?然李易正要勸阻的時候,蘇媚已經將苦生苦不得打得個半死不活,即便此時放過苦生苦不得,東林寺吃了如此大虧,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無奈之下,李易只能陪蘇媚一條黑路走到底了。
李易決心已下,便不再絲毫遲疑,舉起手鐵劍,雲夢訣真氣噴薄而去,壓指握拳間,紫霄神雷雲雷訣已然啟動。
“煌煌蒼天,賜我以雷,神兵天威,風雲為用,急急如律令”
李易訣咒才出,倏的便見滾滾白雲從著四面八方憑空而生,雲峰重巒疊嶂,縱橫交錯著陽光,夾纏著電閃雷鳴,宛然萬馬齊奔,鋪天蓋地的湧來。
李易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將苦不得驚得心神俱裂,一口氣幾乎沒呼吸上來,身子歪了又歪,差點沒直接從空摔下去。
“無生老母,真空家鄉,賜我佛臨身,刀槍不入……”苦不得終是名家子弟,慌亂間雙手掄圓置於胸前,口唸起了東林寺的“金鐘罩咒”。
苦不得周身瞬的騰起一團金光,那金光凝而不散,聚而不消,將苦不得如蠶蛹一般的裹在當,苦不得盤膝端坐,雙手合十雙眉低垂做金剛相,口唸念有詞,倒也顯出了幾分佛家弟子的莊嚴來。
李易見得苦不得如此模樣,禁不住的冷笑:佛家弟子當先有大無畏的赴死精神,才有金剛相的萬堅莫摧,苦不得棄苦生而逃,心肝膽早已寒顫,金鐘罩如何發揮得威力?
李易將鐵劍一舞,四方白雲在苦不得頭頂迅速匯聚,“轟”的一聲,化作一道碗口粗的閃電,直挺挺的向著苦不得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