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黑白相間的太極光環從清虛手中逸出,也不飛向李易,反而是環繞在清虛周身,將清虛守護起來。
清虛不求制敵,但求自保。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見得清虛如此表現,觀戰的武當派諸人原本沮喪的心情復又高漲起來,太極訣之守號稱天下第一,借力打力,最是適合持久之戰,在修真界素有“以弱勝強”之名。
李易修為雖高,卻未必破得了清虛“太極訣”的守勢。
武當派掌門閒雲道長此刻也是面帶微笑,難為清虛在此等境遇之下,依然能保持著一顆平常之心,將平生所學,盡皆發揮出來。
顧子傾靜靜佇立,美目流連,心道:清虛師兄雖不破生死玄關,但道法之精氣,實在讓人歎服,設身處地而想,自己在不破深思玄關之時,也不能做得比清虛師兄更好吧!
顧子傾身旁小師妹林靜怡此時也是重拾信心,不過比起自己,林雪宜更相信顧子傾的眼光,林雪宜扯了扯顧子傾的裙襬,悄悄的問道:“顧師姐,你說,清虛師兄會獲得比賽的勝利嗎?”
清虛會獲得比賽的勝利嗎?單以守勢而論,太極訣渾然天成,毫無破綻,李易會要如何破解?
“難!難!難!”顧子傾尚未說話,旁邊已經傳來一道沮喪的聲音,顧子傾林雪宜兩人扭頭看去,發出聲音的是東海派掌門人丁海山。
武當派之人關注,雲山派之人自也關注。
蘇澤年紀較小,修為不高,尚不明白“太極訣”意義所在,只睜大著一雙眼睛注視細想。
丁海山這些天的比試下來,見識漲了不少,此刻見得清虛模樣,暗暗思索之餘,也在心裡比劃著,若是自己在演武場上,要如何破解得了清虛的太極訣,思索到深處之時,丁海山情不自禁的就掏出別在腰間的斧頭在手中動作起來。
“難!難!難!”丁海山面色頹然之至,重新將斧頭別在腰間,仰天長嘆一聲道,“前幾輪的比試下來,貧道以為道教那些名門正派之徒亦不過如此,浪得虛名而已,今日得見武當鎮派絕技‘太極訣’,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顧子傾與林雪宜兩人聽見丁海山的話語,心中自是歡喜:太極訣能讓一派掌門,本次比賽中的第一大黑馬,已經闖入八強的選手丁海山如此折服,身為武當派門人,能不欣喜麼?
林雪宜輕輕的說道:“顧師姐,你聽,那邊丁大個子都說,李易破不了清虛師兄的太極訣呢?!”
“什麼?丁道長你說什麼?我師父會破不了這太極訣麼?”蘇澤聽得丁海山話語,轉過頭來看著丁海山,滿眼的不可思議,“丁道長,你會不會看錯了,你再仔細看看,看清楚些!”
呃……丁海山被蘇澤質問,面色有些尷尬,伸手捏了捏鼻尖,道:“澤小子你弄錯貧道的意思了,貧道是說,如果是貧道與清虛道友比試的話,貧道手中的斧頭是破不開清虛道友的太極訣的。”
“至於你師傅李道友嘛……以貧道對李道友修為的估計,若是貧道所料不差的話……”丁海山哈哈乾笑一聲,賣了一個關子,“李道友若真想破,一招便足亦。”
“看比賽就看比賽,瞎胡鬧做什麼?再瞎嚷嚷貧道將你們兩趕出去。”郭不守一聲呵斥過來。
以郭不守、閒雲道長、映月師太的修為,自將蘇澤與丁海山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在耳中,此刻閒雲道長、映月師太的面色當真尷尬無比,只是丁海山與雲山派關係匪淺,卻又並非雲山門下,閒雲道長、映月師太再怎麼尷尬,以他們的身份,也不好出言阻止吧。
郭不守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郭不守呵斥了一句,又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去,繼續觀看演武場上的比試。
兩個渾小子,瞎說什麼大實話呢?!搞得貧道在老友面前不好交代啊!
要淡定,淡定……
旁邊的林雪宜先前尚有幾分欣喜,這會聽得丁海山之說,頓時一張俏臉都氣得有些發綠了,林雪宜在心裡鄙夷不已:“呸!傻大個子不吹牛會死啊,講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不過被丁海山這麼一說,林雪宜心中也沒底了,畢竟從出場到現在,雲山派李易給武當派門人的印象不所謂不深刻,於是林雪宜又悄悄的問起了身邊的顧子傾:“顧師姐,你說,那小道士李易真能一招破了清虛師兄的太極訣嘛?”
顧子傾想了想,又看了看離自己不遠之處的蘇澤,道:“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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