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君整理了幾下身上的衣服,他大掌扣在小白的頭頂:“走吧,現在追上去,只會讓她厭煩。”
“不說好女怕纏男嗎?你這要是放任著她從你眼前跑走,日後可有你哭鼻子的時候,”
“你就是這樣聽那些情場高手教你的?”華君皺眉,扣在小白頭頂上的手,不由加重了幾分力氣,“沒有被姑娘打死?”
小白嫌棄地看著華君,還不忘傳神地撇了撇嘴:“都說好女怕纏男了,人家怎麼會捱打,那樣追上去,立刻就被姑娘羞答答地點頭同意跟他做道侶了。”
被一隻沒有戀愛過的神獸鄙夷就算了,還讓它給說教一番,這可就讓華君表示不同意了。
怎麼說,他也是堂堂仙君,被一隻神獸嘲笑,就跟挑了他逆鱗似的,登時華君就將自己扣在小白頭頂上的大掌又加了分力氣。
要不是神獸都皮糙肉厚,這會兒小白可能早就死虎一隻了。
小白咬牙,忍著自己天靈蓋的疼痛,它質問的語氣對華君說:“你到底想幹什麼?教你追姑娘,不感謝就算了,你居然恩將仇報?我是真的虎,就敢問,你華君真的是個人嗎?”
你是個人嗎?
這話在仙界的時候,華君聽得耳朵都快出膙子了,他自然現在從小白的嘴裡面聽到之後一點兒感覺沒有。
不過,自傢伙伴有疑問,華君還是願意跟它講一講道理的。
華君清了清嗓子,目光遠眺簫品茗乘著飛劍離開的方向,他半晌之後對小白說:“不知道你從哪兒聽到的好女怕纏男這樣的話,我現在告訴你,這話本身就是有問題的。”
作為一隻單純的神獸,小白完全不理解華君話裡的意思,它歪著頭,看著華君,眼裡的星星點點,似乎是在問著華君,他這話裡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因為華君眼神好,又因為他真的跟小白的距離很近,故而此時華君將小白眼中的疑問看得清清楚楚。
這要是放在仙界,或者他面前的人是個與之旁不相干的,華君一定會微微一笑,對其說聲“蠢”,便拂袖離去,都不帶跟他解釋個為什麼的。
不過,華君對小白還是很好的。
怎麼說小白都是他回到人界之後,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真真正正把他放在心裡的人。呃……虎。
“小白,以後若是你遇到了自己喜歡的虎,請你記好了,你追在人家後面一段時間,如果人家長此以往都是對你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那你就趕緊放棄纏著人家吧。”
華君怕小白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於是他將上一句話又加以詮釋地說出口:“人家姑娘喜歡你,根本不會在你追了很久之後,還是不對你點頭。而面對一個不喜歡你的人,那就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不管你付出多少的努力,那都是白費勁。懂嗎?”
雖然華君沒談過戀愛,但是他活得久,看過的人和事兒多了去了,一些年歲輕輕,如小白這種才幾千歲的小白虎,根本不會理解他曾目睹過的滄桑。
“懂……懂了吧。”
小白懵懂的眼神看著華君,一顆碩大的虎頭欲點頭,又有些猶猶豫豫地止住了,聲音糾結地對華君說:“可是我看藥道童那傢伙在仙劍宗裡追妹子的時候,從來都是跟在人家身後幾天,就被人家姑娘答應它的追求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