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品茗可不想再讓這隻白虎的鼻子碰到她了,一股子常年不刷牙的口臭味兒不說,這白虎的虎品還有問題。
也不知道丹峰上的哪位長老養出的這麼好色的白虎,簫品茗要是知道誰養的,她一定得讓它主人給它刷刷牙。
於是,眼見白虎的大腦袋湊向她,她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立刻就躲開了。
“小丫頭,吾與你親近,你為什麼躲開?”白虎惱羞成怒的聲音,甕聲甕氣地灌滿了丹峰的山路。
顏子墨也是個性子執拗的真漢子。
此時明明已經聽得了白虎發怒的咆哮,他還努力在虎嘯中掙扎著來到白虎面前。
不但攔下了白虎對簫品茗的怒視,他還繼續不死心地對白虎追問:“你是藥道童?可有證據?不會是看藥道童的名字響噹噹,所以好好的神獸不當,跑來假扮藥道童的吧?”
“吾就是藥道童,愛信不信。”
金色的虎眼裡盛怒不止,卻沒有再發出振聾發聵的虎嘯,只把臉盆大的腦殼仰望天空,傲嬌得不能再傲嬌。
簫品茗被白虎吼了一臉的口臭,又礙於白虎的主人不明,她暫時沒處找人說理去,便眼珠一轉拉著顏子墨一起對白虎說道:“我們不信,我們要見丹峰峰主。”
作為一隻借用分身私自跑到丹峰山腰來玩兒的靈寵,白虎實在是不想讓這兩個人修去見峰主,也就是它的主人丹夫子。
“誒,你們兩個等等。”白虎低下了傲嬌的大腦袋,金色的虎眼裡還閃閃爍爍,“我能證明我是藥道童,你們兩個不要再上山了,上去還得下來,多浪費時間啊。”
顏子墨看了簫品茗一眼,明顯是在示意她同意。
他想得很簡單,要是白虎真的是藥道童,那可就省時又省力了。
這麼傲嬌的白虎,忽然柔軟下來,簫品茗覺得有詐,就不想再跟顏子墨做一次搭檔,抬腿打算繼續上山。
然而,她兩隻腳在山路上叨登了半天,地上的灰塵都揚起來半米高,她卻依舊在原地踏步。
回頭一看,簫品茗這才發現,自己原地踏步,全拖了胡乾坤咬住了她裙襬的“福”。
“你也願意給這隻白老虎一次驗明真身的機會?”心疼自己身上邵師兄送給她的粉色弟子服,又想知道腳下這隻狐狸葫蘆裡在賣什麼藥,簫品茗思忖再三後收回了腳,“要是它不是怎麼辦?咱們的時間可要緊著呢。”
白虎不知簫品茗的時間要緊是擔憂邵寶財發現她們兩個偷跑到丹峰來,它只用自己虎族的理解方式解讀。
各種可能性想過一遍之後,白虎認為簫品茗這是有親近的人急需丹藥救命,頓時眼前一亮:“小丫頭,你要什麼丹藥?只要你說出名字,我就地便能給你煉出來。”
“我要……”
還沒等簫品茗想出為難白虎的丹藥名稱,就聽她腳下的胡乾坤插話,道:“要萬妖丹,最好是在六品以上的。”
白虎聽到胡乾坤報出的丹藥名稱,當即就沒有了下文,倒是兩隻金色的虎眼一直在簫品茗和胡乾坤的身上掃來掃去,也不知道它臉盤大的虎腦裡在想什麼。
“藥道童能夠煉得出九品頂級丹藥,白虎你怎麼聽到要六品以上的萬妖丹就不說話了?你真的是藥道童?”顏子墨是真的有事情找藥道童,此時見白虎聽到六品丹藥就為難的表情,不太可能是真的藥道童,頓時抬腿就要繼續往丹峰峰頂爬。
白虎前些日子才在紫霞峰調戲了低戰的仙子們被丹夫子禁足丹峰,它現在可是不能讓自家主人知道它用了分身出來玩兒,此刻見顏子墨還要上丹峰,頓時就急了。
也顧不得自己上古神獸的威嚴,活脫一隻大貓般在顏子墨的腳下撒起嬌來:“吾真是藥道童,不就是六品以上的萬妖丹麼,藥材拿來,吾這就現場給你煉製出來。”
“要是煉不出來,你當如何?”
顏子墨從儲物袋裡掏出萬妖丹所需的草藥,“你點名要的這些靈草可都價值不菲呢。”
“好說好說,吾家主人丹夫子有的是靈石,要是吾沒有煉出六品以上的萬妖丹,吾就讓吾家主人賠償你。”
套出了白虎主人名字,顏子墨目光望向簫品茗,兩人相視一笑。
“你們兩個……”白虎在放出自己體內天生三昧真火開始煉製萬妖丹時,恰巧就看到了兩人對視,這才發現自己被套話,惱羞的同時,金色的虎眼還不時猥瑣地偷瞧簫品茗:“這萬妖丹,別看名字大氣,實際上就是妖修補足妖力的丹藥,小丫頭你要這丹藥是給誰的?不會是給心上人的吧?你心上人是個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