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咱們在宗門不是已經說好了麼,要把她送走的。”
送走胡乾坤這件事本來就是一個坑,簫品茗挖來換取捆仙繩口訣的坑,現在被邵寶財質問於她,簫品茗問心有愧,只能鑽空子轉移邵寶財的注意力。
“師兄,你也說是送走了,剛才那幾個人來張嘴就要花靈石買,這就是買賣,不是送人家裡寄養了。”
簫品茗在邵寶財的話裡撿的錯處很好,倒還真的轉移了他的注意力,讓他心生歉意不說,還答應簫品茗,不找到一個合適的家人不會再輕易送走胡乾坤了。
這大概算是意外之喜吧。
不過,她心中的小歡喜都還沒有來得及表現在臉上,錢正就帶著仙劍宗的弟子把他們兩人一狐給圍在了中間。
看到錢正出現的剎那,邵寶財立刻把簫品茗護在了身後:“錢師兄,宗內不得隨便外出的人只有我一個,此事與簫師妹無關,請你讓她先行離開。”
簫品茗靠在邵師兄的背後,能夠感覺到他此刻身體緊繃,似乎擔憂著什麼。
還來不及多想,簫品茗就見錢正瞬移到了她身邊,一把將她從邵寶財的身後抓了出去。
“這可由不得你。”錢正得意的向邵寶財展示著手心裡捏著的女童,手裡的捆仙繩困便在邵寶財分神之際再次捆住了他,“都得帶回刑房問罪。”
盤在簫品茗肩頭的胡乾坤,看著自己的主人被人拿捏手心,她當即齜牙咧嘴,想要用自己鋒利的牙齒去咬斷錢正的喉嚨。
不過,她也清楚現在的斤兩,泛著冷光的鋒利銀牙亮了亮,就默默地收了回去。
“簫師妹是吧?”
提著簫品茗御劍飛行的錢正感覺到她肩頭狐狸對他的敵意,嘴角一抹冷笑透出他對不自量力東西的嫌棄:“管好你的凡狐,能說話的靈獸可比它強多了,只會齜牙咧嘴、搖尾乞憐,花哨又無用,卻容易給你添麻煩。”
“多謝師兄,我會告訴她好好做個不會說話的凡狐,別總張嘴說些不討人歡喜的話。”
這似乎是簫品茗在誠懇地對錢正道謝,實際上她這是在提醒肩頭對著錢正脖子蠢蠢欲動的胡乾坤,她們勢單,不宜反擊。
可惜,胡乾坤是個火辣性子的女妖修,還有些執拗。
怒火燒得旺盛,簫品茗的話,她是一句都沒有聽進耳朵裡,從簫品茗的脖子上彈起來,就嚷嚷著一堆髒話要去咬錢正的脖子。
萬幸簫品茗及時拉住了她的尾巴,不然如今毫無妖力的凡狐咬上一個金丹期修為的劍修,那不是以卵擊石麼。
胡乾坤牙全沒都是輕的,惹怒了錢正,這荒郊野外,又不是在宗門內,她們主僕兩個小命兒都容易沒了。
想想那樣的畫面,簫品茗就閉緊了眼睛,小嘴兒可甜了的向錢正說好話,求他放過一隻會說話沒開靈智的凡狐。
“既然簫師妹求情,那我就放過它,記得以後把它的嘴巴看住了,不是每個人都像師兄我這般寬容的。”
聽到錢正這樣說,簫品茗鬆了一口氣,又是一番感恩戴德。
錢正見她上道兒,沒有再為難她,從提著她改為了載著她御劍飛行。但是,在簫品茗雙手緊緊抓著他衣衫站在他飛劍上的時候,錢正得意地轉過頭看向了身後被同門押解著的邵寶財。
在袖籠裡的手不禁捏緊,邵寶財什麼都沒有說,低頭看著腳下飛速後移的景色,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不多時,他們便已落腳仙劍宗的大殿。
之前不是去掌門的採耳殿嗎?
簫品茗有些疑惑,便趁著錢正去尋掌門稟報情況的時候,她一點點悄悄湊近了邵寶財:“師兄,咱們不是要去刑房過審嗎?掌門的寢宮也不用去了?”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