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師兄又送她東西了,哎呀怎麼辦,要收嗎?
看著面前素白麵兒還勾了紫花邊兒的錦袋,簫品茗遲疑片刻,推拒道:“師兄,你不要一有什麼話不想對我說,或者是不想讓我問,就送給我東西好嗎?”
對於簫品茗這樣的推拒,半個月來,邵寶財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依舊保持著遞錦袋的動作,一點兒收回去的意思都沒有。
簫品茗無奈,拿出自己的儲物袋,在邵寶財的面前晃了晃,哭笑不得地說:“這個能裝下一個村莊東西的儲物袋都已經被裝滿一半了,就按照你這個送法兒,估計我還沒有修到築基期,就得攢錢買更大記憶體的儲物袋了。”
一聽她這樣說,邵寶財當即從自己坐了半生的蒲團下面翻出個手鐲遞給簫品茗。
“師兄,你這又送錦袋,又送手鐲的,莫非是相中我了?”
這話一出口,簫品茗那張討喜的小臉上滿是粉紅,可愛的眼睛裡的光澤也比平日裡要亮上幾分。
邵寶財被她的問話逗笑,捧腹半晌,寬厚的大掌蓋在她的頭頂,揉亂了她豎得整齊的兩撮兒髮髻:“小孩子家家,少看凡人的話本子,腦子裡別想些亂七八糟的。這錦袋裡裝著的是上次廖水縣跟你說的那個,能夠讓靈植快速達到年份的寶貝,而這鐲子是儲物手鐲,比儲物袋能裝得多,還可以當防禦法寶,厲害著呢。”
尷尬,特別尷尬。
以為是幸福從天而降,沒想到是她的白日夢。
煩惱自己生長緩慢又蘊藏磅礴靈力無法使用的仙漏體制,想要告訴邵寶財自己的秘密,卻又擔心自己對他說出來之後……
咬了咬皸裂缺水的嘴唇,簫品茗什麼都沒有說,只接過東西,就悶不做聲地進了自己的小洞府裡打坐修行了。
自家軟萌又討喜的師妹似乎生氣了,身為師兄,邵寶財覺得自己應該去勸勸她。
正當邵寶財站在簫品茗的小洞府門口,躊躇著自己怎麼說才能得到師妹原諒的時候,胡乾坤甩著炸了毛的狐狸尾巴回來了。
原本雪白的身子,此時東糊一片西糊一片,像極了她前幾日被廖水縣護城大陣的驚雷給劈過時候的模樣。
“你這是去哪兒了?”
邵寶財木訥的眼睛死盯著胡乾坤,聲音不復同簫品茗說話時的溫柔與謙和,反倒陰鬱冷漠至極。
“我……”自打被簫品茗帶來仙劍宗,胡乾坤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邵寶財,她整個狐身都被他身上那股莫名生出的可怕氣息給凝滯在原地了。
胡乾坤聲音卡在喉嚨裡半晌,隨著小洞府內簫品茗聞聲走出來,她才把後面的話說出來:“我又去行效坊了,沒想到那個胖子還在。”
“胖子?”
簫品茗回憶了又回憶,才想到胡乾坤所說的是誰,不由得笑出聲來:“郝南師兄是胖了些,但是你說他胖子著實過分。”
“你去行效坊做什麼?”
與簫品茗滿臉笑容不同,邵寶財皺著眉,伸手就提起了胡乾坤的脖頸,就像是在路邊提起野貓似的:“是覺得自己的妖丹不夠吸引人,還是覺得你給品茗惹得禍不夠多?”
惹禍?
聽到邵寶財的問話,不僅胡乾坤疑惑,就連簫品茗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