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師兄……”
任由簫品茗表現得再鎮定,她不自禁地抓住邵寶財的衣角,還是透露出內心的慌張。
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簫品茗緊緊攥著,周圍又是些對他不友善的目光,邵寶財沒有理會旁人,他只抬手給簫品茗正了正他送她的髮簪:“簫師妹,你不用理會他們,也不用特意為我出頭。這髮簪戴好,有它在,那些人無法耐你何。”
“這麼厲害?”簫品茗聞言,抬手就想把邵寶財插在她頭頂的髮簪取下來,檢視一下那髮簪有什麼特別之處。
她的手剛舉到耳畔,就被邵寶財攔住:“等回去再看,掌門要來了。”
“太貴重了,你給了我,你……”
想到邵寶財外門公敵的處境,簫品茗覺得髮簪還是戴在邵寶財的頭頂更具有保護性。
然而,她剛想推讓,就被邵寶財往她嘴裡塞了一塊糖,堵住了她後面想要說的話。
邵寶財拍了拍簫品茗的肩膀:“好好吃糖,別的事情,等咱們回去再說。”
這話音才落地,子牙仙尊就被一眾座下弟子簇擁著出現在大殿高臺。
嘴裡被塞了雞蛋大的糖塊,嘴巴堵得鼓鼓囊囊,簫品茗就算想再問邵寶財什麼,她也只能乾著急。
子牙仙尊站上高臺的瞬間,大殿內的鬨笑聲戛然而止。
果不其然,此次仙劍宗警鐘長鳴,就是因為簫時青從刑房守衛弟子看守下不見,惹得子牙仙尊大為惱火。
“仙劍宗的刑房,還從來沒有人能活著走出去。”
子牙仙尊似乎被氣得不輕,仙氣縹緲的鬍鬚都張牙舞爪地飛了起來:“仙劍宗全體弟子聽令,就算整個冀北大陸翻個遍,也要把簫時青找出來,生死不論!”
“是!”大殿內的所有仙劍宗弟子跪倒在地,回答只有簡單一個字,卻氣勢恢宏,令簫品茗感覺到一股肅殺。
只是這肅殺針對的人,是她救了的“小糞球”,簫品茗融在其中,整個人有些不自在。
跪在她前面的邵寶財,感覺到身後小娃娃的異樣,以為孩子沒見過世面,便悄悄使了個小法術,送了她一棵路邊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兒。
看著自己面前的野花兒,簫品茗不禁覺得好笑。
又被送東西封口了……
邵寶財洞府外的靈田被一波又一波仙劍宗弟子踩踏而過,他們似乎有什麼仰仗,認定了那處靈田裡有簫時青。
跟著邵寶財回洞府的簫品茗看到這一幕,心都揪了起來。
她敢肯定,簫時青那團“小糞球”就滾進了邵寶財洞府外的靈田裡。
“邵師兄,他們這般踩踏咱們的靈田,下一步是不是要把咱們靈田挖地三尺?你送我這棵帶泥的小花兒估計要沒處種了,它可是我最珍視的禮物呢。”
邵寶財聞言,這才發現他隨手送她的野花兒,真的被簫品茗捧在掌心。
百年不曾有過人願意聽他講話,也未曾有人肯接受他送的禮物,而且還是棵他隨手摘取的野花兒,邵寶財見此一幕,冰凍了許久的心,乍暖還寒。
也是如此,邵寶財真心把簫品茗當做了自己的妹妹,便將內門才能知道的仙劍宗私密,悄悄地告知於她。
只是,邵寶財的好心相告,不但沒有起到安撫簫品茗的效果,反而讓她臉上的不安更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