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簫品茗的話,胡乾坤的一雙狐狸眼睛轉了轉,似乎是在衡量簫品茗話裡的真實度。
“靈狐大姐,就你現在這凡狐的狀態,要是我們真的對你心懷不軌,也不用對你說謊,直接動手就是了,沒有必要多此一舉的浪費唇舌。”
再度聽到簫品茗開口,還依舊將她稱作“大姐”,胡乾坤的一臉焦黑狐毛下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不過,她也清楚,簫品茗所言非虛,他們師兄妹兩個現在要對她做些什麼,她還真沒有還手之力。
碧色的狐狸眼睛來回旋轉一圈,胡乾坤從自己脖子下面唯一沒有燒焦的白色狐毛中,用嘴巴拱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儲物袋,隨即她便將自己鋒利的牙齒咬住那個儲物袋,步履謹慎地靠近簫品茗:“這裡面是我全部家當,都給你。”
“都給我?”
就衝胡乾坤那化神期的威亞,簫品茗便知道自己拿了她的儲物袋也是白拿,根本打不開,當即就對胡乾坤擺手:“我只要萬塊中品靈石,才不要你一儲物袋的東西呢。”
“我現在就一凡狐,我也打不開,愛要不要,不要拉倒。”說罷,胡乾坤對簫品茗齜牙咧嘴,似威脅,又像是不耐煩。
簫品茗已經看穿了胡乾坤的心思,正打算把凡狐狀態的胡乾坤扔下,拉著自家師兄尋一尋乾坤齋,就見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師兄,這個時候走到了胡乾坤的面前,先是拱手對胡乾坤作揖,緊接著便從胡乾坤的牙縫裡取出了那個拇指大的儲物袋。
“邵師兄,她的修為比咱們高,除非她死了,不然咱們拿著也沒有什麼用。她的儲物袋,還是……”還給她吧。
簫品茗沒有穿狐裘的喜好,也不想為了一袋不知裡面裝了什麼的儲物袋而失了本心。
殺人奪寶,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簫品茗不想讓自己墮落成許師文那樣的人。
邵寶財笑著打斷了她後面的話:“冀北大陸化神期修為的人不下三十人,而咱們仙劍宗化神期的修士就佔了十個,我師父就是那十個化神期修士中的一個,只要找他幫忙就可以了,不用殺人奪寶使得自身沾惹因果。”
“所以,邵師兄,你是想對我顯擺你有個化神期的師父,還是想告訴我殺人奪寶容易沾惹因果不利仙途?”
話問出口,簫品茗心裡不由得有些納悶,仙劍宗的外門弟子可以有師父?
只是她的納悶還沒有轉換成語言,就聽到邵寶財語氣有些急促地開口:“當然是不想讓你沾惹因果了,不然日後每每進階的時候心魔都會出來作祟的。”
難怪名門正道的修士都要編造個藉口才能殺人奪寶呢,原來是為了不生心魔,不沾因果。
被邵寶財這樣一打岔,簫品茗也就忘了剛才的心裡一閃而過的疑惑,抱起胡乾坤問道:“看你在廖水縣有恃無恐的樣子,想必你算是這裡的地頭蛇,來吧,告訴我乾坤齋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