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簫品茗在邵寶財的帶領下,來到了大殿,聽仙劍宗掌門訓話的時候,大殿裡早已經站滿了人。
仙劍宗掌門子牙仙尊此時正立於高臺之上,俯瞰著臺階下被那散修指認出來的小童,語氣嚴厲地說著:“簫時青乃賊子簫翰子侄,亦是這次他將收入羽翼之下的關門弟子,此子盜取賊子簫翰屍身,打傷木朗門修士,其心當誅!”
“邵師兄,你們怎麼才來?”金彩坤離著很遠,就看到邵寶財帶著簫品茗過來,當即用他畢生最大的嗓門在宗內大喊起來,“掌門都說了,這次的訓話,誰要是來遲了,必定得去刑堂領罰的,任何人都包括在內。邵師兄,就算你身份特殊,也不能肆無忌憚的遲到吧?”
這話說的誅心,卻也帶來了一片譁然,當即邵寶財身邊仙劍宗弟子各退一步,把邵寶財放置在了殿中最顯眼的中心位置,連帶著他身後的簫品茗,儼然成了眾矢之的。
站在高臺上的子牙仙尊,正準備派人把簫時青拖下去誅殺,卻也被高臺下的這一幕吸引了注意力:“大殿喧譁,所謂何事?”
金彩坤往前站出一步,想要將事情原委講出來,但是目光觸及子牙仙尊瞭然的目光,他又默默地退了回去。
沒有金彩坤這個出頭鳥,殿內其他人,尤其是瞭然邵寶財身份的人,更是沒有人願意去得罪一個修二代,殿內瞬間安靜非常,連根髮絲落地都能聽得清楚。
不過,出了這麼檔岔子,子牙仙尊似乎沒有了處罰門內“叛徒”的心情,只叫人先把簫時青給押到仙劍宗的刑房裡關著,他接下來就轉頭開始給殿內的仙劍宗弟子訓話。
其訓話核心,大多圍繞著宗內弟子均屬同胞,不得成幫結派,不得背後議論他人,不得尋事滋事……
子牙仙尊在滔滔不絕講了一陣之後,他話鋒一轉,又道:“我不希望以後再看到咱們宗內子弟不和睦的現象,更不希望簫翰這樣背信棄義的小人出現,你們懂嗎?”
掌門問懂不懂,高臺之下的人,自然回的話只能是懂,而且聲音震天,氣勢恢宏。
訓話到此結束,子牙仙尊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金彩坤,又面帶不喜地看了一眼地中間被孤立的邵寶財,仙氣飄飄的長袖一甩,快步消失在眾人眼中。
“邵師兄,你說掌門他急匆匆的,這是去哪兒了?”會不會發現她才是真正的簫翰徒弟,現在去刑房找那個叫簫時青的小孩兒去確認了?
亦或者,去找海普松大叔的那個散修朋友去確認了?
還是已經開始尋找海普鬆了……
對於人性,簫品茗賭不起。
她此時特別害怕仙劍宗,或者木朗門的人,比她先找到海普松。
不等邵寶財開口,她又不著痕跡地試探,道:“會不會是已經找到與那個簫翰有瓜葛的,叫海什麼的修士了?”
“掌門日理萬機,已經找出簫翰的同黨,他哪裡有閒工夫再去找那個小魚小蝦。”
邵寶財回答完,見簫品茗秀眉緊皺,似乎心中存疑的樣子,笑著拉了她的手,道:“快別想了,跟你我沒什麼關係,咱們還是去填飽肚子要緊,不然一會兒外門放晚飯的時辰過了,你就得跟我一起嚼苦澀的辟穀丹了。”
就不知道沒引氣入體的小孩兒,吃了辟穀丹能不能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