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堂重地,豎子無禮!”
被打出數丈遠的金彩坤,還來不及遷怒於簫品茗,就聽到衛安堂內如鐘鼎般醇厚的聲音,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金彩坤當即捂著耳朵,想把振聾發聵的聲音擋在而外。
奈何煉氣末期與築基初期看似相差不大,實則相距了一道鴻溝,根本就擋不住。
靈力壓制成凡人的簫品茗,看著金彩坤在地上被音波震得七竅流血,她默默地退後了兩步,免得那築基期修士將仙劍宗的以小見大傳音術給用失控了,再傷到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衛安堂內施展以小見大傳音術的仙劍宗護衛隊隊長,見金彩坤不再做無謂抵抗了,他這才收了自己的神通,一撩自己緞青色長袍,瞬移到了金彩坤的面前:“金彩坤,你可知罪?”
“外門弟子金彩坤知罪,請護衛隊隊長降罪,日後必定不會在宗內對同門動用法術。”
動用法術?
簫品茗不禁擦了擦額角不曾有的冷汗。
對一個新進宗門還未引氣入體的孩子,竟然動用法術,這看著溫文爾雅的金彩坤也實在狠毒了點兒。
剛才還在可憐金彩坤的倒黴呢,現在……她只想切塊西瓜,搬把椅子,坐在這裡,看看仙劍宗護衛隊的隊長會怎麼處理金彩坤。
然而,簫品茗最終沒有看到金彩坤是怎麼被懲罰的,她就被仙劍宗護衛隊遣返回了邵寶財的洞府。
“邵師兄?”
站在邵寶財的洞府內,簫品茗心中的不安更甚:“不是說要核實每一個新晉弟子的身份麼,我……”
“已經抓到了他們要抓的人,剩下的孩子,自然就沒有必要查了。”邵寶財見她一張小臉煞白,只當是凡人家的孩子沒見過世面,背在身後的手掌一轉,一套漂亮的粉色羅裙出現在簫品茗面前。
看著自己面前的衣服,她挑了挑眉,問向邵寶財:“送我的?”
師兄,你知道送女孩子衣服是什麼意思嗎?
邵寶財木訥地點了點頭。
“這我可不能收。”簫品茗將半空浮著的衣服推向了邵寶財,“多謝師兄好意。”
見她拒絕,邵寶財不解地問道:“你不喜歡這套我特意給你訂做的弟子服?那你喜歡什麼樣子的,我叫成衣坊的師姐再給你做一套。”
“弟子服?仙劍宗外門的弟子服不都清一色的緞青長袍麼?這弟子服的樣式,還能隨喜好,任意訂做?”
“本是不能的……”邵寶財說到這裡,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同簫品茗解釋了,便小心翼翼地問簫品茗:“品茗,你就說你喜歡什麼樣式的弟子服吧,師兄一定給你辦到。”
看得出來,邵寶財給她特殊弄的這套弟子服,一定不容易。
簫品茗也挺喜歡這套粉色弟子服的,便笑嘻嘻地接了過來:“那就多謝邵師兄了。”
弟子服入了她的手中沒多久,就化作粉光條條,將她圍了起來。
粉光消失,那套粉色的弟子服就已經穿在了她的身上。
簫品茗再次謝過邵寶財,她這才謹慎地問邵寶財,道:“邵師兄,剛才護衛隊的人,抓走的是誰啊?木朗門抓到的人,又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