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飛行器,那就御劍吧。”
聽到簫品茗十分自然的話,海普松的苦瓜臉更長了:“小仙子,您別拿在下言笑了,御劍飛行那是築基之後才行的。我就一窮散修,有靈珠換口辟穀丹就已經是極限了,根本沒錢買築基丹。”
被師父呵護到築基初期十級的簫品茗,從來沒有注意過自己是什麼時候才能御劍飛行的,也從來沒有為一件家居必備的飛行器窘迫過,自然也不會知道混跡凡人界的散修生活是多麼的落魄。
“上來吧,我帶你一起。”
簫品茗嫌棄地看了海普松一眼,孩童般的小手在空中軟軟的一抓,一個不大的紙帆船就出現在了她的手心裡。
還不等海普松問她這小紙帆船是不是飛行器的時候,他就已經被簫品茗孩童般的小手給提了衣領帶到了空中。
只見小紙帆船漸漸變大,成了一艘能承載五六人的大帆船,海普松便被簫品茗帶上了船。
海普松從來只聽聞有飛行器這麼個東西任何品階的修士都能使用,卻從來沒有見過真正飛行器模樣,此時坐在船上,左摸摸右蹭蹭。
“好好帶路,到地方了,這個飛行器就送你了。”
“真的麼?”窮慣了的海普松,乍一聽到簫品茗這話,眼睛頓時亮得跟烈日驕陽似的,但是隨即一想簫品茗與他的恩人簫前輩有關係,又立刻搖頭,“還是別了,我修為低微,即便小仙子把這等貴重的初級飛行器送給我,我也保護不了,遲早被別人奪了去。”
簫品茗清冷的眸光在海普松的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番,伸手又在空中抓了一下,手心裡出現了一個精緻的白玉碗:“這個是高階飛行器,不僅能飛行,還具有防禦和攻擊雙重功能,好好帶路,到地兒給你!”
師父跟她說過,若想請別人幫忙,就得相應地給別人好處,這樣人家為你幫忙的時候才會盡心盡力。
然而,簫品茗這番舉動,落在海普松的眼裡,那就是地主家的傻閨女。
“小仙子,出門在外,即便身上寶貝多,也萬不能隨便拿出來。”一邊拒絕簫品茗的贈送,一邊將自己的經驗分享給簫品茗,“你這是碰到的我,要是別人,絕對看到好東西,會貪念起,殺人奪寶的。”
貪,又是貪。簫品茗蹙眉看向海普松:“倘若你的修為高於我,你會貪慕我手裡的東西,而對我殺人奪寶麼?”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況且,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修仙修的是仙體大道,而非雞鳴狗盜,即便我真的修為比小仙子高,我也不會心存歹念的。”
猶記得當初她悲傷自己的仙漏體質,時時擔憂發育緩慢的身體支撐不過十八歲,她師父便對她說:“品茗你若是活不過十八歲,師父就把你種在仙劍山的靈田裡,等到一千年後,師父就能在田裡收穫千千萬萬個品茗了。想想你有千千萬萬個身體,笑一個,別傷心了。”於是,從那時起,她便覺得仙劍山的靈田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故而,此去木朗門,簫品茗可不是單單查陰師父死因的,她還要把她師父的屍骨帶回去,埋在她師父曾經給她描述過的仙劍宗靈田裡,種起來……
“人嘴兩張皮,說和做可未必一樣。不過,你的眼神很真實,我相信你是個言行一致的人。”簫品茗也不管海普松是真的不想要那個高階飛行器,還是假的,她直接把東西推進了海普松的懷裡,“這個你拿著吧,等會兒到了木朗門,我把守衛引走,你用這個載著我師父到仙劍宗門前等我。”
木朗門本就是依附仙劍宗的一個小宗門,就位於仙劍宗山腳下。
因著木朗門門主與仙劍宗的元嬰長老簫翰交好,只有許師文一個金丹期門主的小宗門,一躍成了中等宗門,亦然成了仙劍宗預設的一道上山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