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沉默片刻,回:“我不過節日。”
他的回答根本就不重要,裴歌只想說自己的。
她幽幽道:“江雁聲,今天晚上我等了你五個小時,再有一個小時,一個月的約定就到期了,你現在還有機會改變想法。”
“裴歌。”他低聲叫她的名字。
“嗯。”她應了一句。
他輕輕地落下一句:“到此為止。”
那頭掐斷電話。
又是一陣嘟嘟聲,捏著機身的指尖泛起青白色,她閉了閉眼,最後涼薄一笑。
真是好一個到此為止。
後來她叫了一瓶這裡最烈的酒,剩下這一個小時,是她自我感動的時間。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她跌跌撞撞地裹著大衣走出商場的門。
寒冷刺骨的風陣陣襲來,裴歌抬頭望著天空,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亮,也不下雪,太壓抑了。
她有自己走一走的打算。
但冷風並沒有將她給吹醒,她只覺得人群喧鬧,等周圍徹底安靜下來,裴歌望著前方好似沒有盡頭的小巷,心裡頓時清明不少,咯噔一下,她裹著衣服轉身往回頭。
有人拽著她的包,她連頭都沒回,把包扯到懷裡抱著,低著頭繼續往前走。
直到頭皮一疼,等反應過來時,她人已經被拖著朝那暗黑的巷子裡去了。
大衣早就在掙扎間被人給扒了,手被粗糙的地面磨得生疼,她喊了一句救命,臉上就倏地捱了一巴掌。
她喝了酒,腦地暈乎乎的,但對方比她的酒氣更大。
裴歌用力生生地踢了那人好幾下,後來被那人得逞,將她的高跟鞋脫了甩到一旁,也徹底將對方惹怒:“婊子,敢打我?”
她用力抬腳踢向那人的腹部,對方應聲倒地,她拔腿就跑。
沒穿鞋,腳被咯得生疼。
幸好手機還在身上,她拿出手機按了1,將電話撥了出去。
1是江雁聲的號碼,一連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最後一個響了一聲就被人掐斷。
後來慌亂中又胡亂按了一個,通了的瞬間,裴歌對著電話裡喊著救命,同一時刻,她人也被抓住,手機被那個酒鬼搶過去砸得稀碎。
她被人推倒在地,對方壓著她的小腿就要去扒她的牛仔褲,她伸手去扣那人的臉,耳邊響起男人的吃痛聲,手上一股黏膩,指甲縫裡沾了些皮肉組織。
但這動作徹底激怒對方,一巴掌落到她臉上,嘴角滲出血,這邊耳朵也聽不到聲音,耳膜裡響起一陣陣轟鳴。
冷風襲擊著她的面板,刺骨的寒冷。
裴歌費力地看向漆黑的天空,手邊不知道摸到什麼東西,想也沒想就往那人頭上砸,但她沒成功,對方提前一步看穿她的意圖。
模模糊糊中,自己的手腕正被人拿皮帶綁著,恍惚間,她看到有什麼醜陋又猙獰的東西在眼前晃動。
裴歌絕望地閉上眼睛……
……
一月中旬,名流圈子裡有人在傳,裴氏集團千金裴歌即將訂婚,未婚夫身份成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