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從背後看來兩人的姿勢也是十分曖昧。
江雁聲扒開層層的人群看到的就是那一幅極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畫面。
她埋首在那穿著白襯衣的男人胸前,有沙發和那人的遮擋,幾乎已經看不見她的臉了。
這種環境之下,看起來活脫脫像是在行什麼苟且之事,光是這麼想著,肺裡就一陣炸疼。
裴歌已經起身,她對陸曄抱歉一笑,說:“這裡不太方便,要不還是去洗手間吧?”
江雁聲走過來,聽到的就是她這句話。
眼眸漆黑幽冷,好似冰雪燎原般,他走到她身邊,低頭望著她,冷不丁地出聲問她:“去洗手間做什麼?”
男人冰冷冷的嗓音乍然響起,裴歌被嚇了一跳,她轉頭,猝不及防地和他的視線對上。
見到他出現,她眼裡先是迷茫,然後是疑惑,最後是厭惡,精緻的眉也慢慢擰起。
她腦子不是特別清醒,好似忘記了剛剛給他打電話的事,只是皺眉問:“你怎麼來了?不是在出差麼?”
“回來了。”他話雖是對著她說的,但視線卻一直落在陸曄臉上。
裴歌一把將手裡的紙巾扔到還裝著酒液的杯子裡,勾唇輕嘲:“剛下飛機是吧?”
他盯著杯子裡那一團被徹底浸溼的紙巾,眸光再度黯淡下來:“你要跟他去洗手間做什麼?”
“跟你有什麼關……”
“別誤會,”陸曄及時起身打斷裴歌的話,他看著江雁聲,說:“別誤會,是我不小心將酒灑到身上了,她只是提建議讓我去洗手間整理一下。”
江雁聲那雙裹著風暴的眼睛盯著他,語氣照舊很冷,“所以喝個酒都能灑到身上,你安的什麼心?”
陸曄眉頭擰緊,一時間竟找不到話來反駁。
“江雁聲你煩不煩啊?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她一句話還未說完,忽地就見他掄起拳頭精準地朝陸曄臉上揮了過去——
陸曄是個斯文人,哪裡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他沒有絲毫準備。
這一拳,直接將陸曄打到身形不穩往矮几上倒去,桌上瓶瓶罐罐稀里嘩啦滾了一地。
“陸學長!”裴歌心都揪起來了。
一聲陸學長更加激起了江雁聲眼裡的獸性,他抬手解掉了襯衣最上面的兩顆釦子,邁步再度朝他走過去。
第二拳眼看就要落下,裴歌起身擋在陸曄面前,她憤怒地望著江雁聲:“你發什麼瘋?”
因著裴歌在前,江雁聲眸中怒火有偃息的跡象,他看著她一副保護的姿態擋在陸曄面前,心頭更加不爽。
裴歌轉身扶起陸曄,看見他嘴角的血珠,抱歉又心疼地問:“陸師兄,你有沒有事?”
陸曄眼角餘光瞥了眼江雁聲,他不動聲色地避開裴歌伸過來的手,搖搖頭:“我沒事。”
“去醫院看看吧?”她問。
“不用,我先去一趟洗手間,你彆著急也別跟他生氣,好好跟他說。”
“我陪你。”裴歌看著他。
陸曄沒說話,先一步直接離開,裴歌見狀要跟上去,卻被江雁聲一把扯住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