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
周傾喟嘆一聲:“所以說,當時又何必要走?你可害的我們歌兒傷心了好久。”
“是我的錯,所以我現在回來了。”
“但你可能回頭得有點晚了。”周傾抖了抖菸灰,說道。
葉輕臣轉頭看著他。
周傾眯了眯眸,吞雲吐霧的,看起來好不正經,他說:“歌兒是個很難吃回頭草的人,尤其是你當初還那麼傷害過她……”
說到這裡,周傾頓了頓,似是在回憶,“我看的出來你當時也喜歡她,為什麼要拒絕她呢?”
“你不懂。”他只留給了周傾模稜兩可的三個字。
“我是不懂,但是你現在機會很渺茫,如果你還想重新和歌兒在一起的話。”周傾說。
葉輕臣轉頭看著周傾。
周傾有些糾結,他想起昨天晚上他在回家的車上做的那個和裴歌有關的短暫的夢……最後還是決定跟葉輕臣透個底:“她最近在追一個叫江雁聲的男人。”
“你們在說什麼?”高跟鞋聲響起,同時傳來裴歌的聲音。
兩個男人同時轉身,葉輕臣快速撳滅手裡的菸頭,朝她走過去,“還難受嗎?”
裴歌想避開他的手,但因為胃裡空空實在是有些難受,便任由葉輕臣扶著自己。
“我沒事。”她搖搖頭。
周傾在一旁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他湊過來說:“歌兒啊,你這身體不咋行啊,別是因為某位在這裡所以故意裝的吧?”
說完周傾還朝葉輕臣擠了擠眼睛。
“啊——”
接近著,走廊裡傳來周傾的叫聲,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皮鞋上一個深深的高跟鞋印,憤憤地盯著裴歌的背影。
葉輕臣提議:“我送你回家吧,周傾說你昨天晚上就喝了酒,別任性。”
她低頭沉默了半天,方才點點頭:“好。”
雖然剛剛吐完覺得肚子裡空了不少,但哪些酒精進入皮肉,早就已經擴散,這會兒後勁兒上來,有點頭重腳輕。
來時是她開的車,現在幾個人都喝了酒,葉輕臣說叫代駕。
裴歌制止他:“車子我改天來開,你不用送我,幫我攔個出租就行。”
幾人走出1912的大門,周傾離開前拍拍葉輕臣的肩膀,“你照顧好歌兒啊,我走了。”
最後裴歌拗不過葉輕臣,他要送那他就送吧,但她是沒有任何應付他的心力了。
臨近六月的臨川早就進入夏季。
到了夜裡氣溫也居高不下,熱風呼呼地往車裡灌,裴歌將手伸出去感受了下,被葉輕臣提醒危險,於是她又將手給伸回來。
時隔多年,葉輕臣重踏故土,心裡有些酸澀。
他側頭去裴歌,她閉著眼睛靠著車窗,夜風揚起她的長髮,他稍微一伸手,柔軟的髮絲就和他的手指糾纏在一起。
車廂裡一陣安靜,葉輕臣甚至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或者車子可以一直開下去。
不知道是上天應了他心裡所想還是怎麼,車子慢慢停下來,葉輕臣側頭,他們還在市區裡。
四周充斥著警|車和救護車的聲音,司機轉頭對他們說:“好像前方發生了車禍,堵起來了。”
葉輕臣探頭看去,果然堵死了,不遠處隱約可見忙碌的醫護工作者和警務人員。
裴歌睜開醒來時,剛好聽到司機在說:“……好像是好多年前那一直沒啃下來的涉|黑|販|毒的團伙,今天警|察發現了他們其中一個同夥,那個人不要命啊,這不一場車禍害死好了多人……”
“歌兒,你醒了。”葉輕臣及時打斷司機的話。
她大概知道前面出事了,抬頭朝窗外看了看,側頭問葉輕臣:“堵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