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湘。”
林鬱歡耐不住了,她實在無法再陪雲家人這麼鬧下去。
枯竭的身體日復一日在給她傳送訊號,她需要充足並且安穩的睡眠。
雲湘微微抬頭,笑著看向床上人,彷彿曾經恨不得手撕對方的並非她一般。
“怎麼啦,阿歡。”
“我原諒你了。”
五個人來的突然,雲湘一時間竟未反應過來。
片刻後,大片大片的驚喜瀰漫在臉部,雲湘的雀躍溢於言表。
在hiv事件之後,雲湘不是沒有單獨找過陸沉衡。
可對方都會以這樣那樣的理由推脫延遲,雲湘知道,陸沉衡在生她的氣。
林鬱歡的原諒,就是她與陸沉衡重修舊好的關鍵武器。
“阿歡,我好高興。”
抬眼看著雲湘表演式的虛假感動,林鬱歡心中無半分波瀾。
她閉上眼睛,語氣煩悶,“所以你以後不必帶著那些粥來看我了,林琛都會帶,也不必讓你的家人再來叨擾我。”
雲湘熱臉貼了冷屁股,卻沒有半分怨言。
“阿歡,粥我還會繼續帶的,只不過以後,我會來的晚一些。”
雲湘喋喋不休,林鬱歡充耳不聞。
“阿歡,幾天相處下來,我發現我們也可以和平相處,或許我們可以做朋友呢?”
林鬱歡緊緊閉著眼睛,看不到雲湘說這話的表情。
她猜想,雲湘胡扯八道的時候,自個兒都應該覺得可笑。
兩人關係如何她們彼此心知肚明,這幾日沒有兵戎相見,只不過是林鬱歡懶得搭理雲湘。
若是這世上殺人不犯法,林鬱歡必然早就持了匕首捅死雲湘。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很多時候閉口不聞不代表遺忘,而是......蟄伏。
即便林鬱歡頻頻表示不情願,雲湘都如看不懂一般,該是怎麼貼上來,仍是怎麼貼上來。
林鬱歡被耗盡最後一點耐力,在某個清晨終於脾氣發作,將雲湘送來的粥直直打翻。
“雲湘,你究竟想做什麼!”
字裡行間盡是凌厲,林鬱歡直勾勾盯著眼前看似弱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