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實在聒噪,林鬱歡皺著眉頭摁下床頭的傳喚鈴。
林鬱歡是萊克先生的人,護士不敢怠慢,短短十幾秒便出現在病房內。
“林小姐,您喊我?”
“大早上的給你添麻煩真是抱歉,只不過這個無理的人一直在打擾我,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能被安插在林鬱歡身邊的,可都是聰明人。
沒等林鬱歡一句話說完,小護士便已經擋在病床前面。
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沒有半分商量之地,“這位小姐,請您回到自己的病房,否則,我們也會採取相應措施。”
一直被陸沉衡捧在手心,雲湘哪裡受過這種委屈,一時間,只見她跺腳委屈的不行,“你給我等著!”
在林鬱歡那兒吃了癟,雲湘回到病房便悶悶不樂一頭扎進枕頭。
雲母帶著熱乎飯菜前來,才瞧見了自家閨女的不對勁,“怎麼了寶貝。”
將早上發生的事情細說,雲母只道,“你呀,還是道行太淺了!”
瞧著自家母親一臉的計謀,雲湘肚子裡的壞水開始晃悠起來,“那您說,我該怎麼辦!”
“你傻呀!”
雲母叫起來,“今早的事兒若是傳到陸沉衡耳朵裡,對你可是百害而無一利!動手......咱們就得暗著來......”
一整天,雲湘的病房中都可謂極其老實。
直至下午換藥,這位主兒才開始鬧起來。
一會兒護士綁的不舒服,一會兒上的藥和昨天不一樣。
這座醫院來的人非富即貴,幾個小護士根本不敢得罪眼前人,只得團團圍成一圈,好生哄著。
某個黑影在門口探出來,是雲母。
只見她手裡似乎拿了個什麼奇怪針劑,迅速找到林鬱歡的藥劑,便注入進去。
見自家母親得逞,雲湘也沒了繼續鬧下去的勁頭,草草收場,幾個小護士可算是苦海到頭。
無奈一整個晚上,林鬱歡的病房裡都是安安靜靜,沒半分岔子。
雲湘同雲母面面相覷,莫非是這藥......不起作用?
一連三天,天天如此,護士們每天在雲湘的折騰下苦不堪言。
林鬱歡卻是住在對面的病房,每天都有鮮花陪伴。
終於,雲湘演不下去了。
面對雲母遞來的蘋果,雲湘帶著氣性別過頭去,“哎呀!她林鬱歡一天沒事,我就一天也吃不下去!”
瞧著自家閨女臉上瘦的二兩肉,雲母直心疼,“丫頭,你可不能因為那小賤蹄子,傷了自己的身體呀!”
“我不管我不管!你得想個辦法!”
“我有辦法,我早就替你想好了!”
雲母這話令雲湘停下胡鬧的動作,一臉興趣扭過頭來,“什麼辦法。”
雲母陰險一笑,將嘴巴探到對方耳邊,“你聽我說......”
月黑風高夜。
安頓完雲湘,雲母便出了住院樓。
她行色匆匆,左顧右盼,額頭上的細密冷汗,出賣了她此刻的行徑。
是了,一看就沒幹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