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快速度,終於來到山腳下。
抬頭看著山頂的廢墟,哪有人,全都是碎石。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肯定是父親。
爬上山頂,站在父親剛剛出現的位置,從這裡眺望山下,能看到已經崩塌的老村。
我張望四周,希望能找到父親遺留的東西,但結果和我想象的一樣,毫無收穫。
站在這座山,我想起父親的事情。
村裡人和母親都認為父親早在十八年前過世,他曾今不是走遍整個風水界尋求四尊風水神獸,以此為我改命?
這麼說來,風水界的人一定見過我父親!
但問題接憧而來,我壓根不知道父親找了哪四個風水門派。
風水術廣闊到沒有邊界,這世上,有大大小小的門派,數不勝數。
要讓我從成千上百個門派中找到當年的四個,實屬有點難辦。
鬱悶之時,我接到母親打來的電話。
“麒麟,你跑去哪了?”
“趕緊過來!”
“你大伯孃病情惡化,現在住院,跟我去探望一下她。”
大伯孃撐了五年。
也瘋了五年。
我趕回老村,母親責罵我亂跑,然後拽著我往市醫院走去。
來到醫院,堂哥跟我母親說了一下大伯孃的情況。
說是大伯孃跑去拿農藥喝,結果導致嘴巴潰爛。
透過門玻璃看著病床上的大伯孃,感覺跟九十多歲的老太婆沒什麼區別。
堂哥跟母親哭訴這五年過得很不容易,大伯孃瘋瘋癲癲,把全家上下都搞得雞犬不寧。
三兄弟輪流照顧大伯孃,他們都有自己的家庭,似乎想放棄大伯孃。
母親說大伯孃小時候經常帶我,剛好我這幾天正放假,讓我在醫院照顧大伯孃,讓三個堂哥好好休息一下。
堂哥起初不怎麼好意思,但我知道他們心裡爽的飛起。
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最基本的孝心都沒,我都擔心大伯孃死後會不會賴著不走糾纏他們三兄弟。
晚上,堂哥吩咐我一些事情,讓我在醫院守夜。
有什麼緊急情況叫醫生就行了。
我坐在走廊外面,昏昏欲睡的時候,聽到大伯孃“阿巴阿巴”的叫著。
堂哥告訴我這樣的情況不用理會,那是大伯孃無理取鬧的現象。
我也沒當一回事,畢竟聲音也不是很大,像是那種病痛小聲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