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鳶回到池家的時候,正好看見陳明恩帶著人,似乎在往別墅裡搬什麼東西。
見到祝鳶,陳明恩頷首微笑,“祝小姐,打擾了。”
祝鳶看著來來去去的人,笑了笑,“陳特助這是大采購啊?”
陳明恩說,“都是一些藥膳。”
說罷,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微笑地看著祝鳶。
“池少腸胃很不好,因為作息不太規律,經常處理起工作來便耽誤吃飯,一來二去就留下了病根,醫生不建議一直吃胃藥,所以就買了一些藥膳,池少偶爾回家會喝一些。”
祝鳶明白了。
陳明恩走後,祝鳶回到別墅,將剛才買回家的那件淺紫色睡衣放在洗衣機裡過了一遍水,隨後開啟冰箱,看著整整齊齊的好幾箱藥包。
她靜靜地看了一會兒,關上冰箱,走進臥室。
路過書房的時候,她的步子頓了頓。
她記得前天晚上,她給池景行上藥的時候去書房拿藥箱,裡面一片狼藉,投影儀碎了一地,碎片上還沾上了幾滴血跡。
她忽然就想起了時麥說的那句話。
“池景行很瘋的。”
他似乎的確不像是他表面上那樣雲淡風輕,冷靜自持。
不過是很多人和事都沒有被他放在心上而已。
包括她。
書房已經恢復如初,祝鳶關上書房門,回到了臥室。
她有些餓,但也有些困,這幾天腦子總是昏昏沉沉的有些不舒服,大概還是有一些輕微的後遺症,祝鳶換了居家服躺在床上,準備睡一會兒。
畢竟和池景行住在一起,晚上不知道還能不能有個安靜的覺睡。
還是再補一會兒覺吧。
免得猝死。
睡過去之前,祝鳶聽見了自己的肚子發出了“咕咕咕”的叫聲。
她迷迷糊糊中嚥了咽口水,夢見了林蘭溫柔地笑著,將一盤紅燒肉和辣子雞丁端上了桌,摸摸她的腦袋。
“鳶鳶乖,趁熱吃吧。”
……
“想吃些什麼?”
下午六點的高峰期,行人和車都似乎變得很慢,池景行說話的語氣也慢悠悠的,眼神隨意地看著前方的紅綠燈。
坐在副駕駛的沈玥如聲音婉轉俏皮。
“池少想吃什麼?”
池景行的眸光閃了閃。
這句落在男人耳朵裡有些意味不明的話,讓他想起了祝鳶。
他用舌尖頂了頂腮,腦海中的想法一閃而過,“西餐?”
“每個紳士都會帶漂亮的小姐去吃西餐,”沈玥如笑了笑,“池少和他們可不一樣,想點兒新鮮的吧?”
池景行聳了聳肩。
“我沒什麼不一樣的,我是個俗人。”
沈玥如笑,“有多俗?”
池景行說,“西餐夜店,香車美女。”
沈玥如笑出了聲,亮晶晶的眼睛笑看著池景行。
“原來池少好這一口嗎?”
池景行挑了挑眉,預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