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大驚，急忙圍攏過來檢視秦老四的傷勢。
“被打中哪裡了？”易崑崙著急的問。
秦老四臉色像是白紙一樣的慘白，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胸口，說不出來話。
“沒事，沒事，外傷！”易崑崙一邊說一邊解開了秦老四的一副檢查傷口，但卻沒有見到傷口。
“是被什麼打中的？”易崑崙連忙問。
“好像是一道黃符！”
張山連忙回答，當時的情形他依稀是見到了的。
“別好像啊，到底是不是？”易崑崙急忙問。
這個時候，秦老四艱難的點點頭，證明了張山說的是對的。
“李成風打的？”易崑崙又問。
秦老四再次點頭。
易崑崙面色凝重，連忙搖頭，“糟糕，糟糕，事情不妙！”回頭對著那大胖子喊了一句：
“元寶，快來！”
大胖子一聽，連忙過來。“將他背到我那裡去！”
大胖子元寶說了一句：“好嘞！”將地上的秦老四像是老鷹抓小雞一般，輕輕的抓了起來往背上一放，立即就背好了。
“老先生，我爺爺不會有事兒，對嗎？”
雲兒滿臉擔憂的問。
易崑崙面色凝重，半響之後才說：“如果他可以撐到雞叫時候，就會沒事的！”
雲兒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
張山將雲兒流淚，想起秦老四是為了救他才受的傷，心中也一陣難過，輕輕伸手過去，抓了雲兒的手。
“別怕，四爺爺好人有好報，不會有事兒的！”
張山小聲安慰雲兒。
雲兒聽了，滿臉是淚水的抬起頭來，微微點了點頭。
易崑崙的住處是一家紙人店，裡面賣的都是黃白紙，元寶蠟燭，紙人紙馬之類的死人物件。
大胖子元寶將秦老四放在了一張桌子上，用一支毛筆在秦老四的額頭上點了一下，然後取下了毛筆尖，在青銅油燈中做了燈芯，青銅燈光線微弱，如豆一般。
雲兒站在一旁一個勁兒的掉眼淚，張山也是木訥的站在一旁。
此時秦老四的面色已經變成了青灰色，眼神有些發散。
張山知道這是人快要離世時候的模樣，心情變得無比沉重了起來。
“都別在這裡愣著！元寶帶他們出去，在街道上設誘惑，拖得了一刻是一刻！”易崑崙說話之間，便用一直毛筆沾了鍋底灰，在易崑崙的身上開始寫符文。
“老哥，我盡力留住你，但不敢保證，你被怪我！”
易崑崙一邊寫符印一邊對著秦老四說。
此時的秦老四已經說不出來話，目光發灰，神情悽苦，眼眶之中含著一滴淚。
秦老四心中清楚，自己大限已至。
在死亡面前，人力是微不足道的，他本該認命。
但他不甘心，也捨不得。
他捨不得孫女雲兒。
元寶帶著張山和雲兒來到了路口，將大把大把的黃白紙扔向了路邊，然後還在上面沾上了漿糊。
“那些來帶人走的東西都很貪心的，路上只要有錢，它們就會撿的！錢上有漿糊，粘住了，它們就會走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