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出了地府,來到人間的荊州城上,看了一會才劃開空間的界限,跟尚付一起回到了天之崖。
尚付訝異不已,他以為還要皇上親自去哄過,落凡才會回到天之崖。沒想到她這樣自動自地就回去了。他一路小心翼翼地跟著,不敢開口多說一句話,也不敢多做一個動作,生怕他做錯一點讓她改變主意。
扶著顫悠悠的心,好不容易把落凡送入御書房,尚付猶如虛脫一樣,靠著牆慢慢地劃落,躍坐在地上,看著落日的餘輝傻傻地笑著。
“你是怎麼把落凡勸回來的?”猼訑走到尚付身邊蹲下來,不敢置信地輕聲問道。
尚付有力無氣地搖搖手,輕聲道:“不是我勸的,她動手滅了莫如,就自己回來,我也不敢多問一句。一路我擔心地半死,生怕她突然改變主意。”
“應該是皇后有事,要找皇上幫忙才回來的。”任誕從御書房走出來,笑道。“人間有妖孽作怪,影響到地府的正常輪迴,身為閻王的皇后是必須要管了。聽說那妖孽很歷害,皇后估計是回來找幫手的。”
“原來是這樣,我說落凡那傢伙怎麼那麼好說話了。”尚付失望地站起道。“害我白緊張半天,”
“皇后能回就是好事,她地府呆十年,再大的氣也消了。兩個人見面,好好說說就好。”任誕開啟手裡的酒,仰頭喝一口,滿足地嘆了口氣。“皇后釀的新酒還真是好得沒話說。”
“你什麼時候問皇后要到酒的。”猼訑走到任誕的身邊,很不滿地瞪著他。聞著這酒香,就讓他垂涎三尺。
“出來的時候,向皇后伸出手,她就給我度了幾罐過來。”
“幾罐?你這是要獨食。”
猼訑、尚付和剛走出來的仇隙,同時虎視眈眈地看著任誕,
任誕朝正盯著他袖口的仇隙道:“仇隙,皇后這次大概是要找你去幫忙的,你要不要趕緊回軍中,把一切事宜安排妥當先?”
仇隙指指任誕,不甘地轉身出宮。
任誕笑看著猼訑和尚付道:“你們兩個一起上,我也未必怕。”
“任誕,你別偷偷藏起來,剛剛我可是看見的,你從皇后那要了幾罐酒,快分我們一點。”
任誕的話落說完,品藻、巧藝、方正他們三個就從御書房走出。任誕聽到品藻的話,身影一閃,立刻消失在眾人面前。
落凡走進御書房時,任誕他們五個正在跟辛夷報告事。辛夷先看到她,他愣了愣,眼中閃過失望沒理落凡,又回過神聽任誕的稟報。
任誕他們五個察覺到辛夷的異樣,也都回頭看到是落凡,都回身過對落凡行過禮,要回身繼續剛剛的話
落凡見辛夷不理她,便隨意找個位置坐下,幻出一本小詞看著。
任誕三兩句把他的事講完,便對辛夷行了個禮退了出去。經過落凡面前時,對她行禮的同時還對她伸手出。
落凡知道他的意思,便道輕笑著幻出幾罐酒浮到他的面前。任誕開心地把酒收入袖子裡,再對她形了個禮才退了出去。
仇隙他們也是匆匆地把自己的話結束,一個接一個地退了出去。御書房就只剩下落凡和辛夷,辛夷看摺子,落凡看小詞,兩個人都沒開口說話。
“你回來幹嘛?”過了許久辛夷才邊看摺子,邊冷冷地開口。
“問你借個人。”落凡撇撇嘴,看辛夷那麼冷淡的表現,她真懷疑尚付兩次去地府,說的話都是假的。
“誰?”辛夷的聲音猶如臘月寒風。
“仇隙!”落凡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辛夷,但他始終低著頭看看不清他的神情。她眯眼看向他的手——這開啟摺子的力度忒大了點。
“仇隙是大司馬,統領全國的兵馬,沒多少時間可以外借。”
辛夷將手上的摺子用力合上,往桌上一拍,抬起頭冷冷地看著落凡。
“你的意思是不借?”落凡撇撇嘴,低頭輕聲道。
“如果不是這事,你是不打算回來了。”
“如果不是有這事,想回來都找不到藉口。”
辛夷的薄唇慢慢勾起,臉上的冷意慢慢散去,蕩起如二月的春陽的溫意。
落凡噙微笑抬頭看了辛夷一眼,幻出一小罐酒和兩個小酒杯,往小酒杯倒滿酒後,又引訣把酒罐收入懷裡。
“喝酒不喝?”落凡用手輕輕釦了扣桌面,笑看著辛夷。
“竹葉青?”辛夷看了看那兩酒杯,站起來走到落凡的面前,勾起她的下巴笑道。“比起這個,我更嚐嚐別的……一年多了,我不是個聖人。”
濃濃的**在辛夷的眼中,看得落凡心跳加,異樣的情動讓她清楚地看自己有多想要他。
落凡低下頭避開他的眼神,伸手端起酒杯……她臉紅地現自己的手竟微微抖誰著,不是緊張,是因為來自於辛夷的誘惑……嗯…她被辛夷誘惑,很是情動。
落凡把手中的酒放到辛夷的唇邊,笑看著他道:“你不喝我就喝了。”
“竹葉青?”辛夷皺眉,她釀的竹葉青,除了那罐用她的體香釀的,其它的都是用仙人的血肉釀的。但那罐已經被她摔碎在寢宮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