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讓我再見了你!”
溫然故意甩開她的手,大咧咧的走出了藥館,行至小巷子口上,他四處張望一番後,鑽進了巷子將藥包拆開,展開紙條,只見上邊寫著一句:【兇及青藍,速速傳之。】
大小姐是何意?他頓了半刻,便將藥包重新包好,又將紙條塞進了嘴裡,徑直吞進了肚子。
這邊,澈傾的肚痛緩和了許多,大夫開了些藥,三人這才走出藥館,取了商販子修好的帶子,正欲上馬車回府,就聽不遠處的傳來一陣吵鬧聲,不由好奇的看去,原來是兩個烈漢拖著個女子,罵罵咧咧的進了一邊的巷子中。
元婉蓁仔細地瞧了一眼,那女子竟與縷柔有幾分相似···
她皺了皺眉,對護衛命令道,“去看看。”
臨近巷子口,就聽見女子痛苦的呼救聲,一邊賣茶葉的老婆子一把拉住元婉蓁的手,小聲相勸道:“小姐張的這樣好看,可別惹了他們,小心捉了進去。”
“他們是做什麼的?”元婉蓁心裡起了懼意,老婆子擺頭嘆氣:“青樓啊,可不是乾淨的地兒,不懂事的丫頭,就帶來裡頭教訓,若是不小心打死了就送到山裡頭埋了。”
“為何不報官?”
老婆子湊近些道:“這青樓仗著向府撐腰,衙官上頭就是向府,報過幾次也沒人敢管,久而久之也沒人理會了!”
這時,巷子裡傳來了打鬥聲,已進去的澈傾此刻扶著那女子走出來,元婉蓁看得眉梢一跳,還真是縷柔!
見她身上有傷,元婉蓁趕緊將她帶上了馬車,這一剛進去,縷柔就跪了下去,哭道:“奴婢謝王妃救命之恩。”
“怎麼回事?你為何在青樓?”元婉蓁厲聲質問,縷柔抽泣兩聲,哭的更是狠了,“奴婢,奴婢家裡窮苦的很,奴婢有幸進了王府,可是奴婢的姐姐卻在前月被當作罪奴,賣進了青樓裡,今兒偷著來看姐姐,哪曉得姐姐被賣給了向府的老爺子···”
“能去向府,豈不是比青樓要好?”
縷柔猛地搖頭:“王妃有所不知,那向老爺子弄死了好些個丫頭妓女,奴婢的姐姐若是去了···怕此生再也見不著了···”
元婉蓁倒吸了口涼氣,“所以你就來鬧事呢?”
“奴婢沒有,奴婢只是求那鴇媽媽給姐姐一條生路,她們就···嗚嗚···”
尋思間,護衛已從巷子裡走出來,來到馬車邊上,說道:“夫人該回府了。”
“等等。”元婉蓁心中頓生一計,“你姐姐叫什麼?你來過青樓幾次?!贖身又需多少銀子?”
“回王妃,原叫縷茹,後進了青樓叫霄夢,奴婢今兒才打聽到姐姐的下落,這是第一次來,若是贖身需八十兩左右。”
她點了點頭,繼而掀開簾子召了護衛湊前來,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取下你的腰牌,去當鋪子裡換一百兩銀子,再去喚了那鴇媽媽過來。”
&niddot;··”護衛瞪大了眼睛。
元婉蓁勾唇一笑:“你去便是,殿下那本妃自會說明,至於煊主領,能不能成事兒···”
話只說到了這,護衛顫了顫眉,低頭道:“屬下這就去。”
很快,鴇媽媽搖擺著腰身走到馬車側邊,元婉蓁抬手壓住簾子,變了些聲色,厲聲怒道:“本小姐的丫頭你也敢打主意?!”
隱隱約約的透過簾子,見裡邊端坐著個女子,卻看不見容貌,鴇媽媽挑了挑眉道:“不知小姐為何人?!指的又是那位姑娘?”
這時,護衛湊近鴇媽媽邊上,小聲說了一句,鴇媽媽先是一驚,後又疑了心:“小姐,我這碎香閣的買賣,可沒犯了法吧?”
“霄夢這丫頭,原是被罰了出府,現下本小姐的氣兒也消了。”元婉蓁冷冷地聲色,繼而湊近了簾子說道,“你是想私下裡將這事兒了了,還是本小姐命人去山裡頭尋些冤魂惡鬼來?”
鴇媽媽一聽便驚怔了半刻,隨即軟了聲色笑道,“即是將軍府的丫頭,草婦自是不敢打主意的。”說著,她又扭扭捏捏地笑一笑,“這姑娘也是草婦花了銀子賣來的,還沒賺得個什麼···”
“多少?!”元婉蓁直接斷了她的話,鴇媽媽臉上頓生喜色,“八十兩銀子。”
“拿了銀子,鴇媽媽就要管好自個兒的嘴,若鬧出了事來,別怪本小姐也將將送了那山裡頭!”元婉蓁凌厲地聲色傳來,護衛立刻掏出幾袋銀子丟到鴇媽媽手上,鴇媽媽掂了掂銀袋,低聲下氣地笑道:“小姐安心就是,草婦的嘴緊著了。”
“本小姐也乏了,把那丫頭帶了回將軍府吧!”
沒一會,縷茹環著包袱被放了出來,護衛便領著她上來馬車,縷柔忙拉著縷茹的手,跪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響頭,縷如感激地哭道:“王妃今日救命之恩,奴婢無以回報,此生定當對王妃忠心不二,誓死跟隨。”
“起來吧。”元婉蓁柔和一笑,對縷茹說道:“見你也是個伶俐的丫頭,日後就隨著本妃身邊吧。”
兩個丫頭頓時喜悅的笑起來,連連磕頭道:“謝謝王妃,謝謝王妃。”
馬車剛行出街市不久,元婉蓁便吩咐護衛道,“前邊就是去將軍府和王府的小路,你停了馬車咱們走回去!”
“馬車如何處理?”
“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