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阿禾,終究走到了以問罪威脅她的這一日。覃窈咬唇忍淚,不動,亦無法回答,悽楚地沉默。
“欺君之罪,輕則杖責,重則處死。秦貴人,你是想被杖責麼?”容凜的嗓音越加沉冷,彷彿經年不化的寒冰。
眼淚終於滾落,啪嗒一下,落在覃窈手背。她抬頭看向容凜,桃花面上滿是淚痕,美麗又脆弱,哀求道,“阿禾,你別問了好不好?”
“憑什麼不問?!”容凜閉目,捨去那一瞬的心軟,壓抑地低吼,“憑什麼你瀟灑地一走了之,朕卻要承受這多年的苦果?憑什麼朕恨不得……”
恨不得把一顆心剖給她,她卻總是,不願面對,不願回應,像對待傻子一樣隱瞞、欺騙他。
容凜說不下去了。
知道再不會被放過,覃窈低頭閉目,任由淚珠滾落,一下一下打濕金鐲上的牡丹。
見覃窈到此刻依舊不願解釋,容凜終於耐心見底,沖門外怒道,“福安,拿戒尺來!”
“朕知道,你不怕疼。”等待戒尺的過程中,容凜冷冷看著覃窈,想等覃窈最後的動搖。
聽他話中似有深意,覃窈眸光輕顫,哭泣著陷入忐忑,卻依舊說不出坦白的話。
容凜掐滅心中最後一絲不忍,轉身,將寢房內的所有燭火全部點亮,一時燭光炎炎,將房間照得有如白晝。
覃窈隱約預感到了他要做什麼,緊繃地昂起粉頸,像幼鹿一樣驚惶起來。
容凜在門口接過了戒尺。福安膽戰心驚地勸說,“陛下,秦貴人身子骨弱……”
容凜神情冷沉,前所未有地嚴厲呵斥,“走開!”
福安不敢說話了,將門關好,在外急得團團轉,想不出合適的辦法。
容凜薄唇緊抿,容色森冷,手持戒尺,迎著覃窈惶然的目光,一步步朝她走來。
市井中長大的人,對危險有著敏銳的感知力,她想逃,但不知是皇帝的身份,還是因愛而生的畏懼,抑或是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一時間覃窈雙腿麻痺,使不出力。
這一耽擱的功夫,容凜大掌攬住覃窈的纖腰,將人按得趴在了自己腿上。
沒有一絲抗拒的餘地,裙擺很快被毫不留情地堆疊到腰上,隨即是褻褲。那是真正的遮羞布,卻那樣被皇帝粗暴扯落,讓覃窈羞恥得淚落如雨。
和夜裡被迫趴著的歡愉不同,那時他是投入者,但現在,他是抽離在外的執刑者。他會一直盯著那個極端羞恥的部位,高高在上,肆意打擊。
他知道她不怕疼,所以在亮如白晝的光線裡,這樣羞辱她,攻擊她的心理防線。
“阿禾,不要……”覃窈哭泣,掙紮,卻如蚍蜉撼樹,皇帝單只一隻手、一條腿,就將她禁錮得死緊。
冰冷的戒尺先是輕佻地描過她的曲線,而後“啪”的一聲,在她的蜜桃一樣的地方,留下第一道紅痕。
並不是很疼。卻又因為不那麼疼,顯現出皇帝作弄,而非懲戒的目的。
“說不說?”皇帝冷聲問。
“不要,阿禾……”覃窈搖頭,淚水滴在精美的毛毯上,沁出一點點濕潤。
又是“啪”的一聲,這一次更要向下。覃窈極端羞恥,虛弱地乞求,“阿禾……”
“說不說?”皇帝仍是如此問她。
“不說!求求你,阿禾,不要……”覃窈從沒有被逼到這個地步,失控地哭泣著。
但這樣的倔強,卻讓皇帝心裡的火越燒越旺,“不說是罷,那便繼續。”
戒尺擊打的聲音連綿不絕,覃窈漸漸放棄求饒,用力咬著柔白手指,只無聲地落淚。
戒尺的力度雖輕,但架不住多次。眼見被打紅的飽滿透出一點青紫,覃窈卻依舊不開口,疼惜和暴虐同時在容凜心中肆意增長。
終於一個狠心,皇帝扔掉戒尺,將粗糙的手指,抵上他早晨上藥的地方。沒有愛意,只有冰冷而刻意,帶著威脅、懲罰意味的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