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窈順從地走過,被皇帝猛然伸手,扯入了懷中。
“今日見到你的第一眼,朕想的便是,這一身吉服,一定要由朕親自脫下。”容凜終於放任自己沉入這個良夜,手指拉住她緋色的衣領,將霸道的話語送入她唇中。
覃窈閉上眼,羞恥地發顫。
她像飽滿潔白的荔枝一樣被剝了出來,唯餘那方玉牌,涼涼地懸在她胸口,像不可違抗的意志,又像一種刻意的宣洩。
令覃窈羞恥得眼角泛出水霧,虛弱道,“燈……”
皇帝終於仁慈地順著她了,起身將燈盞熄滅,而後將人抱入床帷。又拉過她的手按在自己衣帶上,濕熱地吮吻著她,“你幫朕解開。”
無論是他至尊無上的身份,還是他彷彿蠱惑的話語,都令覃窈不能拒絕。
絲滑而尊貴的龍袍滑落。覃窈感覺另有一方玉牌垂落下來,涼得她幾乎打了一個寒顫,而後被緊實炙熱的臂膀擁住。
“疼……”她流出的淚沾到皇帝臉頰,容凜卻沒有如夢裡那般說“疼就對了”,而是輕柔地將淚水吮去,“乖,忍一會兒就好。”
意亂情迷的時刻,皇帝吻在玉牌邊緣,終是忍不住問,“為何從不佩戴這方玉牌?”
覃窈腦中又熱又亂,成了一團漿糊,沒有回答,卻被皇帝用力催促,“為何?”
覃窈驚喘,只得在搖搖欲墜的神志中強拉一絲清明,“它……太貴重了……”
還在說謊。皇帝笑了,動作猛然激烈起來,攪亂一室春風。
覃窈醜時中才被人擁著睡下,天未亮時感覺身邊有細微的動靜,但實在睜不開眼,又疲倦地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才發現旁邊已經空了。
身上除了那方玉牌,以及痠痛稱脹的感覺,什麼也沒有。覃窈感覺羞恥,卻又一時不想動彈,抱著羅欽發呆。
過了會兒,蘭芳在門外問,“貴人,您醒了麼?”
覃窈這才打起精神,剛說了一個字,感覺嗓子異常的啞,忙清了清,才道,“你們歇著罷,先不用伺候我。”
蘭芳貼心道,“那奴婢給貴人備一盞早茶。”
覃窈拖著酸脹的身體緩緩起身,走到衣櫃邊,給自己拿一身白日的衣衫。
脖子上的玉牌,她沒有再取下,因記得昨晚浴房裡,最後時刻容凜命令她,以後都得戴上這枚玉牌。
覃窈抿唇:那就每日都只能穿高交領衫子了。
看看身上這些痕跡,起碼今明兩日,都得穿交領衫。
覃窈自行將衣衫穿好,才讓下人們進來。
杜若捧來洗漱用物放到盆架上,蘭芳手裡則是拿了一個藥瓶,與覃窈笑著說道,“這是陛下一早讓太醫院送來的,說是治療跌打損傷有奇效——陛下當真心疼貴人。”
覃窈瞬時耳朵紅得發燙,想起昨夜她跨坐在那人身上,膝蓋抵在浴桶底部,雖後來被容凜雙手護住,卻早已磕青。
她的膝蓋下方還有一道淤青,是容凜抱著她浸入水中時不小心撞傷的,畢竟這浴房浴桶都實在太小,難免磕磕碰碰。
那時容凜是不是說過什麼,諸如“好在住不了多久”?覃窈當時腦子一團熱亂,記不清了。
回過神來的覃窈很是難為情,蘭芳笑道,“貴人不必羞恥,都沒什麼的。”
想到容凜說過京城人家臉皮都厚,她得適應,覃窈沉默地坐到床邊,掀開裙擺,給青紫的膝頭抹藥。
整個上午覃窈都在休息,下午韓靜過來,邀覃窈一起,去禦花園赴約。
覃窈這才記起,她差點忘了,還有這麼一件共賞荷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