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恐懼佔據了硃砂全部的睡意。硃砂一直在夢與醒的邊緣不安地徘徊著,
像個臨死的病人一樣在充滿死.亡氣息的夢裡掙扎。
她無法安然入眠、心裡一直在左思右想,逾白究竟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為何他什麼都不肯告訴她?硃砂帶著這股思念在隱隱的漆黑月色之下悄然慢慢入睡。
深夜、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大抵過了半個時辰後,
小屋子附近來了一批蒙面之人。個個披甲帶刀、面容嚴肅清冷、
他們在小心翼翼的身板筆直的在小屋子附近行走、
跨步向前的時候,都渾身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殺氣、
這群人踉踉蹌蹌的把手中好幾罈子的烈酒相繼潑灑到小屋子附近…
硃砂似睡非睡之間,隱隱約約聽到外面貌似有什麼動靜、
硃砂應聲向外探望,聽動靜消失,她也沒多想。
現在她嗅覺盡失、已然聞不到外面的氣味,不知道這小屋子什麼時候附近多了許許多多的人來要她的命。
硃砂卻忽覺不對,這屋子裡面怎麼忽然如此嗆人…硃砂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看到小屋子被人點燃。
硃砂感到大事不好、外面還有今天鎮長交給她謹慎保管的香料!
若是這麼被損毀了,她可就成了這梅花鎮的罪人了!
那幾個人直接進了院子,把她的門給嚴嚴實實的鎖好了,避免硃砂能逃出來。
硃砂大力的拍門,眼神中盡是害怕,屋子裡面已經遍佈了火焰、
那熊熊大火彷彿發了瘋似的,隨屋子四處亂竄,肆無忌憚地吞噬著一切。
那赤紅的火焰也彷彿一個狂妄之人,用火焰的將所到之處都漆成了黑色。
硃砂被嗆得快無法喘過氣,她無法坐以待斃,她拿起桌子就往屋子裡面的窗戶砸。
卻無論如何都砸不開,堅硬無比,外面一定被人釘上了。
究竟是誰?究竟是誰和她有深仇大恨,竟然縱火想把她燒死在這裡。
旁邊的香瓶陸續爆炸,而炸出來的瞬間噴到了硃砂的一邊臉龐而四散而去。
讓硃砂的半邊臉都為之損毀,硃砂的半邊臉忽然之間變得黑漆漆的,奇醜無比,恐怖可怕。
硃砂被那瓶炸出來的香瓶噴在臉上,灼燒著硃砂的臉龐,
一剎那之間,硃砂的臉實在是過於恐怖,熊熊大火蔓延。
反應過來的硃砂想用水衝一下自己的半邊臉,卻被臉龐鑽心刻骨的疼痛所牽絆。
她無意中絆倒了自己,身後的大櫃子重重的砸在了她的身上。
她沒力氣反駁、眼看著周圍的大火蔓延的越來越大,她堅持不了多久的、
而且周圍竟然無一人來救她?想必這就是一個陰謀!一個想把她殺了的陰謀。
蒙面人還在外面,幾個黑衣人向縫隙一探,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硃砂受了傷,
和即將沒了氣息、似是確認這次硃砂必死無疑了。方才放心離去。
幾人為了這把火燒的更徹底、又火上澆油,讓這火燃燒的更茂盛。
硃砂能活著出來才怪!估計連屍骨都不剩,這樣的毀屍滅跡正好。
到時候就可以說是硃砂看管香料不當,損毀名等香料。
無意中縱火,畏罪縱火。不小心把自己也燒死了。這理由真是天衣無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