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鑠帝君端了兩杯茶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擺下來之後,才鄭重坐好。
景鑠帝君顧盼間微笑道:“其實,對於我來說,人間的幾年,對我來說不過區區數日。
只是怪不得我那好徒兒一直不見蹤影,原來是被赤雛給殘害了!
其實,要說不恨你,要說不怨他。我怎麼不怒?這件事被我強行壓制下去了,
我這徒兒真是拿自己的生死開玩笑。他這是為了讓你聚集火種?沒準對你自己也好。”
單純的硃砂渾然不知這其中緣由,只得誤認為逾白這麼做是為了讓她聚集火種,
沒準對她自己好呢?
第二點,逾白哥哥也是真的救了她,不然那天,
她命喪於雲巔城,又何能重新活下來,去奔赴這事情呢?
只不過,在聽到景鑠帝君重新提起來的時候,
硃砂渾身的血肉,還有些許的心思在這一瞬間都凝結成冰。心如刀割。
現在逾白哥哥還不知道魂歸何處,還在三界中四處遣散。
儘管她知道,只要找到火種,就一定能夠重新復活逾白哥哥的。
可她還是無法放心的下。
“不……景鑠帝君,都是我不好,一直都是我在給逾白哥哥找麻煩,他不該認識我的。”硃砂哽聲嘶吼著。
“帝君放心,硃砂一定竭盡全力尋回我的火種。”
景鑠帝君一個側身,輕而易舉地起來了身。
“別哭了硃砂,你是我徒兒能用性命換來的人,你體內的仙靈是我徒兒的。
你要給我徒兒好好養著,身體好了,才能尋回火種。逾白是我的徒弟。
我又怎麼會袖手旁觀不幫你呢,我剛剛的話,你不要介意。”
景鑠帝君微眯了眯雙眼,這番由衷的說完之後。
他便當著硃砂的面將懷裡的那面水鏡,推到了硃砂面前。
“景鑠帝君?這是何物?”
景鑠帝君緊縮雙眸,由衷恍然的望著硃砂說道:“硃砂,此乃水境,可以為你確定一個大概得火種位置,
但是不能確定火種在誰的身上,硃砂,我雖然心裡對你有些戒備,
但是我更相信我徒兒的眼光。我從不對你有任何的偏見,與你更是無冤無仇,
我更希望你能拿著這個去尋回火種。我會替你翻閱書籍,找找火種尋回之後,怎麼召喚散靈!”
硃砂捂嘴,眼神中隨即露出一副既感動,又顯得出來可憐的模樣:“帝君,硃砂無以為報。
若是日後有能幫助帝君的地方,硃砂一定報答。毀了逾白的人,
的確是赤雛帝君,另一個人名叫陳婧雪,估計人間的五年。
當初她被逾白丟下了雲巔城。估計已經粉身碎骨,所以我現在少了一個敵人。”
景鑠帝君狐疑的看了看硃砂說道:“我還是好奇你的傷為何好的那麼快?”
“回帝君,是我的一個朋友!他也是一個神仙,要不是他帶我去了崑崙拜了掌門為師。
師父的水觀療效奇特,我也不會定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就能夠重新回到人間啊。……”
景鑠帝君差點一下子把嘴裡那口茶噴出來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你是說,穆則真的收你為徒了?沒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