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過寒冰刺骨的疼痛,也經歷過烈火煅燒的折磨,他以為自己終會無聲無息的死去,卻突然得知體內的不是火寒毒,而是火寒蠱。
一字之差,天差地別。
那就說明有人不想他死,想他生不如死。
這人是誰呢?他的推測與沐安顏不謀而合,那人必是身邊親近之人。
……
花顏在自己院中待了三天,整個人捂的都要發黴了,自那日跟沐家父兄交心之後,猜測四年前的青樓之事是遭人暗害之後,這兩人對府上的守衛更為重視了,甚至他院中的小廝就比之前多了一倍。
她這幾天著實是沒事,喂喂小毛驢,擼一擼小白,再看一看傷重的晴空,小丫頭髮熱,反反覆覆,昏昏沉沉的,幾天沒見好,倒是躲過了感染期,再無生命危險。
沐家爹爹在元寶的小院子裡給建了個小藥房,她那寶貝兒子簡直開心的不得了,一心鑽研他的醫術去了。
這幾日她在自己的院子裡誰都不見,沐清韻過來找了她兩次,都沒見著她的面兒。
這一日傍晚,沐傲天回府的時候帶回來一個人,送到花顏的面前。
花顏一看,此人十七八歲的年紀,一張娃娃臉,穿了一身黑衣,身軀站的筆直,後背懸著一把佩劍,這小子花顏認識,前幾天才見過面,就是那日帝翎寒遇襲,一個懟了自己半天最後又彆彆扭扭道歉又道謝的暗衛,好像是叫暗七。
“你怎麼在這兒?”
花顏好生疑惑的盯著眼前的人。
沐傲天解釋道,“太子殿下派來的,說是保護你跟元寶的安全。”
“屬下暗七見過沐小姐。”
娃娃臉衝著花顏行禮。
花顏看看自家父親,再看看暗七,一腦門的問號,“帝翎寒想幹什麼?派他的暗衛保護我跟元寶?他開玩笑的吧,我跟元寶用得著別人保護?這怕是派來監視我的吧!”
花顏好一頓疑惑,啪啦啪啦一頓說。
暗七那個尷尬,一張娃娃臉漲的通紅,沐家小姐說話還是這麼的囂張。
“不是,太子殿下是一片好意,這件事是爹爹在他的面前提了一句,畢竟太子殿下與元寶的命息息相關,這也是看重元寶,丫頭,你別不領太子殿下的情。”
沐傲天勸道。
他卻是憂心忡忡,前幾日那一番談話之後,他連著兩天晚上沒睡好覺,神經緊繃的厲害,生怕一睜眼,他的丫頭和外孫兒再出點啥事。
以至於這幾日上朝的時候便有些心不在焉,這狀態落入了帝翎寒的眼中,他也只是順嘴說了一句,這太子殿下何其聰明,今日便將這暗衛送了過來。
暗七,二重玄師,極其擅長隱蔽,最適合隱身保護。
沐傲天一聽,就覺得特別滿意。
“我不要,趕緊退回去,說的那麼好聽做什麼,這分明就是弄個奸細在我旁邊啊,這帝翎寒果真還是那個卑鄙無恥,心機深沉的帝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