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與劉泰公事過,在張賓的概念之中劉泰率領的部隊也就只是精銳,但因為張賓不統兵,所以對這精銳到底精銳到什麼程度張賓難以理解。
這就好像大家都是精銳,一個精銳是形容詞,另個精銳只是沒找到更恰當的形容詞。
“我也不想相信,更不敢相信這是我的對手!”石勒的話說到這裡,卻是高昂了起來,
“但是能怎麼辦呢,這樣的對手我們已經惹上了啊。所以也就只有打敗他。
我們必須要尋找到能與之抗衡的兵法,否則我們根本就打不敗劉泰。
因為除非那種十死無生的絕地,否則任何埋伏對劉泰的軍隊來說,頂多就只是個先手。
對方完全能硬吃了埋伏,用折損一半的軍隊為代價,直接把原本埋伏他的軍隊給擊潰!”
因為周圍的環境相對平穩,石勒這些日子能暫時的停下來,去思索劉泰的弱點,
但石勒越思索,心中就越絕望,劉泰的強大,並不只是劉泰自身,最令人感覺到恐怖的,還是劉泰這手對整個時代來說,根本就找不出能夠與之對抗的治軍手段!
自己的羯族歷史太短暫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榮譽可言,自己的每一步前進,都是整個羯族的歷史被抬升一截。
這說起來很是光榮,但卻也說明了石勒的孤獨,但問題是任何一個民族的復興與崛起,是不可能單單靠自己一個人就能實現的啊,而是需要全方位的強大。
接著看晉廷那批散兵遊勇,石勒覺得莫要說劉泰出手,就算是自己出手,那都遲早把那些晉廷的殘部給收拾了乾淨。
哪怕他們有機會跟劉泰走一個路子進行練兵,但這等於是釋放出了一個被世家本身封印了千年幽魂,這是所有的西晉世家都不會去做的。
真的說起來,石勒發現最最有可能遏制劉泰的居然是劉聰所在的匈奴。
畢竟真說起來匈奴有著不下於漢朝的輝煌,更不要說現在的匈奴覆滅了大晉,創造出了草原民族的神話。
如果高舉起匈奴的旗幟,建立屬於匈奴榮耀的武裝,那劉泰的軍隊也不是不能遏制。
但問題是,真要是這樣做的話,石勒近乎本能的感覺這又會是一個大坑。
出於自身的政治敏感性石勒剛剛升起這一個念頭便是被果斷的打消掉了。
這時候的石勒看了一眼張賓道,“右侯,您也幫著想一想吧,若找不到能與劉泰匹敵的治軍之法,以後劉泰決定討伐我們的日子,那我們就要想辦法逃了!”
“明公還請放心,縱然劉泰治軍非凡,但僅僅靠一手治軍之術,可統領不了天下,將軍莫要忘記,韓信治軍天下獨步,但這大漢的天下終究還是被善於治將的劉邦給拿下來了!”
張賓此刻對石勒寬慰,希望石勒莫要自己嚇自己!
“的確,我要做就做那劉邦,區區韓信又有何懼!”石勒也帶著幾分自通道。
張賓見到了石勒打起精神來,心中卻也不可避免的鬆了一口氣。
但石勒發現了問題,自己終歸要解決的,以前自己只知道劉泰計程車卒精銳,但為什麼精銳自己不清楚,但現在經過跟石勒的聊天,張賓隱約的明白了劉泰的治軍之法。
而面對著這樣的治軍之法,說實話,縱然是張賓自己都感覺到有幾分的棘手。
第一是整個中國周邊,根本就不可能有比漢人更偉大的種族,所以如果想要從民族的角度入手,這本身就是無解的事。
任何異族文明在對上漢文明的時候,就必然會被雪崩瓦解,更何況張賓本人也不認為其他異族能夠有資格稱之為文化。
但若不從民族的角度入手,那又要從什麼角度入手呢,張賓不由皺起了眉頭。
而此刻在魏郡的大街上,一名手持法杖莊嚴肅穆的僧侶,徒步來到戰爭剛剛平息的鄴城,雙手合十道,
“此地與貧僧有緣,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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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