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瞪大了眼睛在濃滾的黑煙中搜尋,果然見到水念融的元神沉迷在黑霧中,剎那隱現,而後再也難以尋找。
“水仙子的元神迷失在黑霧裡,她的肉身又封印在哪一支旗子中?”白九呢喃,想著自己後背的黑魂旗,不知又封印了何方女子。
“血剎完全封印了自己的靈識,讓班遼以傀儡之術拔刺,真的可以不沾因果?”白九看的專注,感覺這門法像是掩耳盜鈴,怕是矇蔽不了天機。
“奴刺似乎被拔出了些許,不過血剎遭遇了反噬,元神和肉身都裂開了,生命精氣在流失!”白九又看懂了一些門道。
看了不知道多少天,白九感覺眼睛都看疼了,也就在時候,海船四周的海水,突然又染上了濃郁的墨黑,無人著筆,卻急速的凝聚出一扇門戶。
畫魂再一次從門中跳了出來,但神色萎靡,帶著濃重的黑眼圈,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我來救你了!”畫魂提劍而上,戰意盎然。
原本捆著白九的頭髮蛇已經消停沉寂,此時卻突然活了過來,一半對著白九瘋狂撕咬,一半猛然虛空竄出,向著畫魂啃咬。
畫魂的神兵在劍與筆之間變換,舞的天花亂墜,紛亂異常,但看著氣勢驚人的畫魂,竟然完全不是幾根頭髮的對手,很快就被那些蛇,在身上咬的全是窟窿,崩壞成一灘黑水,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九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些頭髮做的蛇,除了咬人很疼,竟然還能咬死人。
雖然畫魂來的是法身,但那劍光霍霍的模樣,絕對比小小元嬰高明瞭無數倍,但還是很快被一堆詭異的小蛇活活咬死。
“這些蛇沒有咬死自己,全靠血剎想炫耀奇門技巧!”白九感嘆,再也不敢亂動,深怕被蛇咬死。
白九慘兮兮被活過來的小蛇咬了好幾天,感覺周身的骨頭都是疼的,這些小蛇才再一次沉寂,停止了兇猛的撕咬。
小蛇沉寂,白九也不哀嚎了,目光帶著怨毒,瞪眼盯著血剎,很想詛咒血剎直接爆炸,原地消失。
可惜血剎並沒有爆炸,不過他受到的反噬很嚴重,軀體到處都在噴的血,裹挾黑煙,糅成了詭異的一團,黑紅難辨。
如此悽慘的樣子,總算讓白九的內心有了一絲慰藉,心情大好的想要施展一些術法去幹擾血剎,但靈力的轉動,反而驚醒了小蛇,又被無情的啃咬了好幾天。
白九隻能在咒罵中度日如年,迷迷糊糊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畫魂竟然再次跳了出來,擺了一方法陣,有模有樣的與一堆小蛇肉搏。
“前輩,你還是逃命去,不要再來救我了!”白九幾乎是哭著懇求畫魂,實在是被無數的小蛇折磨的不成人形。
畫魂跳出戰團,沉默了許久,終究帶著一絲悲壯與敬佩,在虛空爆成一場黑雨,然後真的再也沒有出現。
沒有毒蛇撕咬,白九漸漸也就漸顯平和,除了隔三差五的看一眼血剎拔出奴刺的進度,其餘大多時間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努力參悟著一些典籍的內容。
白九都沒留意又被吊了多久,遠處還算平和的虛空,突然就爆發出刺眼的血色光芒。
白九詫異的抬頭去看,赫然見到血剎的元神幾乎裂開了,而那根猩紅的奴刺,炸起了耀眼的光芒,化作一把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