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山抱著酒罈,愕然的看著白九,平靜的喝了一口酒,有些頹然,也有些悲壯,默默的搖了搖頭以後,眼中有了渾濁的水澤。
“他們在等我,而我又在等誰?”龜山喃喃自語,再次苦澀的嚥下一口酒。
白九聽到了龜山的話,抬碗去龜山那裡討了一碗酒,小聲的說到:“無定島上的女人,被封印在黑魂旗中,前輩知道嗎?”
龜山愣住了,一直平靜端著的酒碗,嘩嘩就抖動起來,酒水飛濺了出來。
“你說的是真的?每一支黑魂旗,都封印著一位女子?”龜山激動的問道。
“原來前輩也不知情!”白九微微嘆息,看到龜山這些人,掌握的資訊也不多。
“你是如何發現的?隨意探查黑魂旗,腦袋就會爆炸,已經有太多了人因此而死了!”龜山震驚的看著白九。
白九一愣,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但不管是畫魂,還是自己身上的秘密,都不適合向外洩露。
於是,白九準備騙人,小心翼翼的說到:“在海船上強拔黑魂旗的修士可能就在城中,他傳話告訴我的!”
“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被流放的那些女子,都已經被殺害,原來,她們還有一線生機!”
龜山猛灌了一口酒:“那修士告訴你這些,肯定是想要配合我們做一些事情,他還說了些什麼?”
白九想了想:“他說血剎想要利用骷髏骸骨涅槃,或許藏了一道魂在班遼的身上,留作最後的退路!”
“血剎涅槃?”龜山輕聲說著:“我們費了不少心機才猜個大概,沒想到那位道友竟然也已經看破此事,他果然有一些獨到之處。”
白九無語,沒想到龜山也是研究骸骨陣法用途的人,與此前嗜酒的老修士,是一路人。
“可是,為什麼此事與班遼有關?”龜山又疑惑起來,實在看不透他們之間的任何聯絡。
白九猜想班遼與血剎有關,是因為見過了燈籠裡面的人頭,看到了骷髏皇那裡的無頭屍體,也見到了班遼利用人頭的力量殺人滅口,掠劫女修。
但這些事情,還真不好解釋,於是就直接說:“那位神秘修士說的!”
龜山喝著酒,沉吟道:“看來那位修士是希望我們破壞涅槃法陣,可是每一個陣紋出錯,都要失去一條生命……”
“是了,涅槃法陣啟動之時,那位修士殺了班遼,血剎定然心神大亂,或許就是我們破陣之機!”龜山喃喃自語。
龜山眼睛亮了起來,端著酒碗,默默的去找幾位老修士喝酒,直到喝的臉都紅透了,才走回來,盤坐在了白九面前。
“破壞涅槃法陣,不管成與不成,黑魂旗都會要了我們的命,不過,我們這些老東西死不足惜,但卻不能讓一世所修的陣法失傳。”
龜山喝著酒,看了看白九:“你還年輕,不能參與此事,從現在開始,跟著老夫學陣吧!”
白九一愣,沒想到龜山出去喝了一圈酒,回來就開始安排後事了,甚至都不需要查探訊息的準確性,完全不擔憂一腔熱血錯付。
不過,跟著一位老前輩學習陣法,倒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