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船靠近無定島,一個老頭眉眼猥瑣的躲躲散散,見了海船轉身就想跑,歪歪扭扭的樣子,帶動手中的燈籠也是晃晃悠悠的。
白九心中冷颼颼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再一次見到了班遼,不知道這個該死的老頭,到底想要做什麼,會不會再次找到自己殺人滅口。
“班老頭,你過來!”孔臺甕聲甕氣的呼喊。
“爺,小人這就過來!”班遼連滾帶爬的過來,一臉惶恐,彷彿做好了捱罵被打的準備。
“勾鯉被人殺了,以後海船歸我統御,此前勾鯉讓你尋藥,如今可曾辦好?”孔臺緩緩問道。
“沒有,島上只剩一些小修士,許多好藥都沒有能力去取……”班遼一臉委屈的模樣。
“我的耐心有限,能力不夠就拿人命去湊!”孔臺不滿的揮手,示意班遼可以滾了。
這時候,船上的一位黑袍大漢,大概合體境界的修為,戲謔的擋住班遼的退路:“老東西,也叫聲爺讓我聽聽,讓爺我也高興一下。”
白九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不熟悉的黑袍大漢,如此豪勇,竟然主動挑釁班遼,而邊上的孔臺,竟然也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若是班遼點亮燈籠,放出人頭,不知道會不會把大漢嚇的尿褲子。
然而,讓白九目瞪口呆的是,班遼真的卑微又弱小的向黑袍大漢行禮,開口就是:“爺爺萬福!”
“哈哈,你也有今天,當年待我如狗,而今,你連狗都不如!”黑袍大漢意氣風發,不可一世。
白九徹底驚呆了,腦袋飛快的轉動開來,思量著班遼在燈籠熄滅以後,果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毫無節操,苟存於世的人。
而這個苟存於世的人,極度害怕血剎,甚至不敢在血剎面前點亮燈籠。
雖然不清楚班遼與血剎的具體恩怨糾葛,但此時,班遼看起來很好欺負。
於是,白九偷眼看了看完全不管這些事情的孔臺,便也坦然的站出來,瞪眼看著班遼:“你就是班遼?”
“爺,你有何吩咐?”班遼卑躬屈膝,畢恭畢敬,好像完全不認識白九。
“你這燈籠花裡胡哨的,本大爺甚是喜歡,上交與我保管吧!”白九故作兇惡的瞪眼看著班遼。
但其實,白九心虛的厲害,又看了看孔臺,琢磨著班遼萬一翻臉不認人,放人頭出來,不知道孔臺頂不頂得住。
“爺,你若是喜歡,就送與你吧!”班遼大大方方,坦坦蕩蕩,把燈籠遞了過來。
白九當時就不淡定了,這與計劃不一樣,講道理這燈籠絕對是班遼的命,這種時候,班遼應該嚴詞拒絕,然後勃然大怒,放出人頭,對戰血剎。
但如今,班遼很乖巧的獻上了燈籠,就像是點著的火藥,送到你懷裡,請你妥善保管。
白九有些懵,沒想到這波強取豪奪,竟然成功了,一時間騎虎難下,內心忐忑。
不過,白九還是小心翼翼的接過燈籠,膽戰心驚的提在手裡。
“哈哈,班遼,也送我些靈石,本公子最近手頭頗為緊張!”一個黑袍少年,皮笑肉不笑的湊了上來。
“爺爺,真的,我這裡真的什麼也沒有了……”班遼立馬就愁苦起來。
白九臉都黑了,沒想到竟然開啟了洗劫班遼的節奏,於是嚇得趕緊提著燈籠退到眾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