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感覺眼神都要模糊了,有氣無力的吐著血沫,掙扎了一番,終究還是爬了起來,杵著劍立在玄塔門口,彷彿還是那個睥睨四方的守護神。
空中無數的火魔在不斷的減少,而白九還在凝聚著出劍的力氣。
正此時,夜闌與願月夜同時出現,還共同施展著一門術法,幻化無數神光,密密麻麻的捆著一團靈光,被兩人一人一絲神光共同牽引著。
“師姐,你終於出來了,我守不住了。”
白九輕舒了口氣,神劍一丟,誇張的大字型倒下,一動不動的,兩眼無神的看著懸在空中的火魔。
願月夜輕柔的上前,取了瓶丹藥,把丹藥喂到白九嘴裡,而後扶起白九,纖纖玉手在白九胸前推宮行氣,替白九化開丹藥,幫助梳理傷勢。
許久以後,白九終究是有了些活力,被願月夜半扶著,覺得很溫暖,索性便賴著,更加懶得動彈了。
夜闌看著白九像是賴在母親懷裡的孩子,只覺得辣眼睛,便很是嘲諷的道:“白九啊,提劍衝上去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矯情,像個孩子似的。”
願月夜有些詫異的看著夜闌,因為夜闌雖然看上去魔性深重,但看事物的本質卻有讓人詫舌的能力。
願月夜難以想象,白九會在自己的面前像個孩子。
不過,對於這種事情,願月夜只是一念而過,很快便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漫的火魔身上,平靜的道:“這火魔術法詭異,萬具法身寄於靈火蘊養,若是凝聚歸一,絕非我們能擔”
夜闌便也難得凝重的看著空,皺眉道:“此時不見九鍛仙宗動靜,看來我們多半孤立無援,恐怕真要葬身簇了。”
“煉我魂魄三萬七千八百年,現在又想斷我仙宗根基,你們且放我出來,我與宗門魂燈尚有一絲感應,可通知宗門前來鎮壓。”
蒼老無力的聲音從被捆著的靈光中傳出,顯得悲涼而無力。
願月夜默然,許久以後還是於心不忍的道:“前輩此時魂光孱弱,恐怕……”
“無妨,該散的,終究是要散的,萬具火魔凝聚,也是我仙宗的劫,終究是躲不過的。”蒼老的魂光堅定的道。
願月夜嘆息,終究還是默默的開始施展法訣,與夜闌一起,把無數的靈光散去,顯現出黃豆大的一團魂光。
那魂光現於地,努力搖曳掙扎,終究慢慢的開始顯現一位老者的模樣,模糊的幾乎要散去。
老者兩手結印,猛吹一口靈光,而後在虛空出漸漸演化一個符文,符文詭異的旋轉開來,眼看便要從虛空中遁走。
此時,夜闌的玄塔突然爆開,化作無數碎片四散崩飛,一柄火焰繚繞的大刀從破開的玄塔中衝而起。
變故突起,夜闌反應不急,法寶被破,一時氣血翻湧,燜哼一聲,這才明白封印火魔的大刀是自己貪心了。
白九與此前的火魔大戰了數次,還以為火魔揹負的大刀只是為了彰顯威武的樣子貨,不想只是一念之間便破開了夜闌的玄塔。
破開玄塔的火刀,以極快的速度向著即將遁走的符文劈砍。
願月夜倉惶之間起劍,難盡全力,卻被火刀震開,只能無奈的看著火刀斬在了符文之上。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