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驚弦的臉色當時就紅了,因為夜闌戲謔的眼神直勾勾的就盯著了雪驚弦的臉上,然後願月夜也是淺笑的看向了雪驚弦。
這些人,都是極其聰慧的,隻言片語間便能洞察一些事情。
玉流軒眉頭舒緩,落下一棋子,淡淡的道:“緣來緣去,強求不來。”
一棋子落下,只是為了打發時間,平淡隨意的棋局,卻風雲突變,戰意盎然。
願月夜眉頭微跳,暗歎玉流軒道心有失,雖然是為了護著白九,但雪驚弦以知己對待白九,玉流軒不該為了區區事而起殺伐之心。
願月夜舉棋不定,但雪驚弦卻是接過一棋子,落定有聲,以戰對戰,並不服輸。
“嗯,這樣的棋局才有意思!”夜闌笑著道,果然開始打起精神。
白九雖然感覺得氣氛有些怪異,但覺得自己只是不懂棋局的吃瓜群眾,於是便去取了些瓜果,分與夜闌和願月夜,然後很有趣味的看著玉流軒認真博弈的模樣。
一棋直至半夜,星輝落下之時白九便百無聊賴的迷瞪起來,對於博弈的經過如何慘烈卻毫無所覺,只是在最後看到玉流軒抱拳行禮,了句:“佩服。”
雪驚弦輕笑道:“強求尚有一得,隨意去留只怕心中惘然,倒是讓玉兄見笑了。”
“驚弦,起來你也是才貌雙絕的奇人,理當上行,何必執迷?”夜闌懶懶的道,沒想到雪驚弦棋藝驚人,很多神來之筆都堪稱一絕。
“心之所向,哪裡又有那麼多上下之分?夜闌仙子雖然淡看世情,卻也有猜不透之物。”願月夜笑著道。
白九聽的雲裡霧裡的,更是覺得要好好睡一覺了,便打了哈欠,道:“棋都下完了,早點休息吧。”
於是,在眾人愕然的眼神中,白九搖搖晃晃的去睡大覺了。
第二日,白九爬了起來,開啟房門卻發現雪驚弦正與葉狂在院中喝茶,見到白九醒來,便招呼白九收拾行裝,要一起去參拜九鍛仙宗的掌門人。
“陽暉老祖?掌門人?”白九詫異,奇怪為什麼自己會有這麼高的禮遇。
“只是雪驚弦執意帶上你!”葉狂看著白九讓志的模樣,便覺得心裡堵的荒。
“老祖事關九鍛仙宗的未來,需要親自過目,才能確定開啟玲瓏火海的價值,如果戰神幻火不能熄滅,玲瓏火海之邀便就此作罷。”葉狂認真的道。
“見了仙宗老祖,我自然會有分寸,若是事不可為,不會為難葉兄的。”雪驚弦淺笑著道。
“如此最好,這一次我可是賭上了我的無量前程,你們可不能看我輸。”葉狂認真的道。
原來,葉狂在老祖面前誇了海口,若是不能實現,便要去後山整理廢料千年。
白九這才明白過來,玲瓏火海不是十拿九穩的,如果自己的黑指甲不能讓九鍛仙宗的陽暉老祖滿意,葉狂這一賭,只怕是要淒涼半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