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廳堂,陽光將三人身影拉長。
喬鳶飛聽到身後傳來茶盞砸地的聲音。
她輕笑一聲,挽著喬氏手臂徑自離去。
坐在堂內的譚侍郎,臉色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王氏更是氣得發抖:“果然是她……就是這個破落戶……”
“我倒是小瞧她了。”譚侍郎語氣陰森森的,幾個字像是從齒縫中用力擠出來。
王氏心中後怕,卻又強穩住心神,看向譚侍郎道:“大爺,那這事……”
“無礙。”譚侍郎臉色逐漸恢復平靜,他盯著地上的碎瓷片,聲音很低,“案子已經結了,趙淵上門雖是懷疑她,但應該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至於喬鳶飛……一個借住的孤女,我就不信她能翻出什麼浪花。”
頓了頓,他又道:“永亭侯那邊棄了,大皇子卻是一步好棋。賞花宴那日的事,你都安排妥當。”
王氏連忙點頭:“是,大爺放心。”
交代完事,譚侍郎起身。
臨走前他又看向王氏警告道:“暉兒自幼聰慧,雖一時被美色誤了眼,卻也並非愚鈍之人。喬鳶飛身份低微,不過是個遭人作踐的玩物,他若喜歡逗弄,你就隨他去,莫要三天兩頭鬧出事端來。”
王氏聽到這話心中一梗,想起自己兒子總往喬鳶飛面前湊,頓時氣得牙癢癢。
那個狐狸精跟她姨母一樣,走到哪裡都要勾男人。
她兒子可是要考狀元的人,豈能被這種小賤人迷住了眼?
“我說的話你可記住了?”譚侍郎聲音加重,立刻拉回了王氏的神思。
王氏慌忙點頭:“記住了。”
譚侍郎瞥她一眼,冷哼著出了門。
……
喬氏在路上安慰了喬鳶飛好一陣。
喬鳶飛好笑道:“姨母,我不是小孩子,怎會被這三兩句話影響到?倒是你,莫要動怒,太過傷身。”
喬氏咬著牙,恨恨道:“是譚興業欺人太甚!永亭侯的事我還沒和他們算賬呢,竟又把主意打到你頭上來。”
說罷,她遷怒到一旁的譚二爺身上:“你們譚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